哭声让谢瑜安的太阳穴一阵刺痛,他至今不明白云岫到底是如何与奉天帝结识的?他们何时见的面?何时有了苟且?云岫的一举一动分明都在他眼底,可事态为何会变成这样?
可转念一想,这些前情与当下和将来相比,又似乎可有可无得很。
且谢瑜安吃不准他为何要哭,既做得出来,又何必假惺惺地演给自己看?既不愿意,当初怎么不早早地以死明志?
他这样想着,面上却做悲苦之色,并以手掩面,仿佛同样悲痛欲绝,“陛下明发旨意,板上钉钉的事,如何更改?”
云岫摇头,泪水滚滚而下,他泣道:“真的没有办法么?真的没有让他收回成命的法子了么?”
谢瑜安道:“当初寿王身为帝王亲子,尚且无法让君父放手,只能眼睁睁看着王妃与自己生离,更何况你我呢?”
云岫颓然地垂下手,道理他不是不懂,只是还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期待还有别的选择。
他像是无法接受现状,不断喃喃自语,“真的没有法子了么?真的没有了么……”
谢瑜安拍了拍他肩膀,“岫岫,你是真的不愿意么?我……与陛下相比,你跟着他或许……”
云岫蓦地睁圆了杏眼,未料到谢瑜安会说这样的话,他抿紧唇线,怔怔看了他半晌。
扪心自问,他虽然曾经对谢君棠抱有好感,产生了一点出格的想法,但在得知对方的真实身份后,他立马畏惧地退缩了。
他只是个白身,既无父母也无门第,对方是九重天上的真龙,两者云泥之别,绝非良配。
云岫胸无大志,不求一步登天,只求安稳度日。
且他知道廉耻,他在帝都虽不是什么万众瞩目的人物,但许多人都知道他和谢瑜安早有婚约。
如果他抛下谢瑜安,执意与别人在一起,就是背信弃义,得陇望蜀,光是自己良心这一关就过不去。
“瑜安哥,我不愿意。”
云岫抹了把泪,再次抬头看他时,杏眼里除了悲伤就是郑重,“我真的不愿意!”
谢瑜安推门而出时,对云岫不愿侍君的心意姑且信了一半,因为云岫实在不是个善于说谎的人,他太好懂了。
他走到廊下,见松萝端着茶站在不远处的柱子后张望,见他出来,下意识整了整裙子就往这边走来。
谢瑜安回头看了眼云岫的屋门,又朝周遭打量了一圈,确定没有旁人看见,这才若无其事地朝她走去并率先开口道:“这两天给我盯着他,万不可让他跑了或是去寻死觅活的。”
听到“寻死”
两个字,松萝唬了一大跳,她一直在后院,隐约听说有太监来传旨,似乎还和她家小郎君有关,但具体出了什么事就不得而知了,现在听了这话,顿时吓得面无人色。
谢瑜安不耐烦同她解释,只又再三叮嘱她务必把人看紧了后,就匆匆地走了。
三日后,宫里派了车马以及一队龙骧卫来接云岫去法元寺。
云岫泪流满面,纵然不愿去,可在看到龙骧卫锃亮的腰刀以及如冷电般锐利的目光后,也不得不上了马车。
他与谢瑜安挥泪作别,这一去还不知几时能相见。
谢瑜安眼眶通红,像是在极力隐忍着离别之苦,他站在马车旁,殷殷叮嘱了云岫许多话,让他保重身子,小心应对保全自身,又责备自己无能,不能护他周全。
云岫听后愈发哭成了个泪人,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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