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还要本宫发誓保持两丈,怎么这会儿又自己靠过来了?”
永安长公主眼波流转,妩媚动人,她接茶也不好好地接,偏还要撩拨人,涂着蔻丹的玉指覆上云岫的手,把好端端的一个人吓成了只兔子,差点把茶全撒在她新做的留仙裙上。
“真是不经逗!”
永安长公主稳稳地托住茶盏,状似可惜地说。
阿倦在脑海里提点他,“你试着打发她,看她走不走。”
云岫道:“东西我收到了,您还有别的事么?若没有……”
永安长公主掩嘴轻笑,耳坠跟着轻轻晃动,“小没良心的,刚过河就拆桥,就这么急着赶本宫走?”
云岫笑得勉强,“孤男寡女的……”
“有她们在外头站着,怎么会是孤男寡女呢?”
永安长公主长了条三寸不烂之舌,强词夺理起来比十个男人加起来都要厉害,她眉梢微挑,媚意横生,“还是说好弟弟你眼里只有本宫,根本看不到她们?”
云岫说不过她,又被她的虎狼之词弄得两颊薄红,支吾道:“您……您慎言……”
长公主笑得钗环叮当乱撞,等笑够了才又说道:“你看看都是你把话岔了开去,才让本宫差点把另一桩正经事给忘了。”
来了!
对方果然像阿倦猜的那样还有别的意图,云岫紧张得喉结上下动了动,故作镇定地顺着她的话问:“您还有何事?”
永安长公主抚鬓笑道:“本宫自从听说你也在亲蚕礼的名单上就时刻为你悬心,你是男子,明日你站在我们这群脂粉钗环堆里,就好比是在肩膀上放了盏灯笼,想不注意到你都难。
况且明天是重要场合,你若犯了错——”
她笑容敛尽,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会被所有人看在眼里。”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亲蚕礼是祭祀大典,意义非凡,容不得丁点差错。”
永安长公主神情端肃,云岫还是头一次从她嘴里听到如此严肃正经的话,颇为吃惊。
原以为明天只要混在人堆里装鹌鹑就能蒙混过关,可听了她的话,云岫不禁紧张了起来,嘴上却不肯露怯,“到时候我跟着旁边的人学就是了。”
永安长公主竖起两根葱白的手指摇了摇,嗤道:“哪有这么简单!
想当初本宫头一回参加亲蚕礼,那时顾太后还在世,本宫这位嫡母专门派了女官来教导本宫亲蚕礼的规矩。
本宫自认为不是个蠢人,却也花了半个月才记住全部的细节,所以你觉得明日你光靠依样画葫芦就能成么?”
云岫被她唬住了,讷讷无言。
永安长公主见他愁眉不展,忽儿又笑了起来,她每回对着云岫都极其爱笑,可她越笑,云岫就越心慌。
这次也不例外,云岫被她笑得胸口砰砰直跳,良久才见对方用玉指隔空虚点了下他鼻尖,不无得意地道:“你呀,既不经逗也不经吓,瞧你这小脸白的!
莫慌莫怕,这不是有本宫在么,你若诚心诚意地请教,再叫一声‘好姊姊’,本宫拼着今晚不睡觉也得把规矩给你掰碎了灌进你脑子里,如何?”
“您要教我?!”
云岫很惊讶。
永安长公主又咯咯乱笑,“是呀,你不欢喜么?不过条件本宫可已经开好了,不兴你讨价还价。”
云岫有些意动,只是对方的为人他实在信不过,阿倦方才也说她没有这么好心。
他正踌躇,就听阿倦道:“答应她。”
云岫闻言小脸憋得通红,他咬着唇,目光落在自个儿鞋尖上,仿佛上头开了朵花,良久才磕磕巴巴地从齿缝里挤出“姊姊”
两个字,轻得如同奶猫儿叫似的。
永安长公主细眉微蹙,“叫的什么?本宫没听清。”
云岫只得拔高了嗓音又叫了声“姊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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