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岫再次点了点头。
楚大夫又问了几个问题,又检查了伤口,道:“不碍事的,小郎君年轻,伤口好得快,也别担心留疤,安心养着就是了。”
说着起身让座,叫方玉继续喂他喝药。
云岫见他要走,倏地想起一事,忙直起身子拉住他袍角,由于起得过猛,立即一阵金星乱冒,差点又滚下地去,还撞翻了药碗。
楚大夫忙扶他重新躺下,不赞同道:“小郎君,您伤在元神之府,险而又险,怎可乱来!”
又让方玉重新去拿碗药。
云岫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嘴唇淡得几近透明,身上穿的寝衣并不合身,又宽又大,刚才一动,衣襟散了开来,露出底下一片羊脂玉似的肌肤,颇有弱不胜衣之态,他红着眼,手攥紧对方衣角,恳求道:“楚大夫,你知道庆顺郡王世子么?你能否帮我打听一下他是否在行宫?他受了廷杖,伤得很重,创口几度崩裂……”
楚大夫是否会同意,会不会把此事告知谢君棠,云岫实际并没有什么把握。
只是眼下他求助无门,认识的人唯有楚大夫和方玉,方玉是谢君棠的人,不在他考虑范围内,以至于楚大夫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楚大夫与他对视了片刻,忽然把他攥紧衣袍的手掰开放回锦被下。
云岫的心往下一沉,无助地闭了眼,皱紧的眉心因为压抑不住的情绪轻微颤动。
“小郎君切勿大喜大悲,这不利于养伤,”
哪知楚大夫轻声道,“在下会借机行事,虽不敢打包票一定能办成,但也会尽我所能。”
云岫杏眼一亮,未曾想到还能柳暗花明,刚想道谢,忽见方玉端着药走了进来,于是忙住了口。
楚大夫开的药似有安神作用,云岫喝下不久就觉得困意上涌,终是挨不住再次睡了过去,再醒来时,跟前只有方玉一人。
之前由于精神不济,头痛欲裂,未曾留心观察,直到这会儿他才发现这里并不是先前自己撞柱的那一间寝殿,但从家具陈设等诸多细节推断,应当还在六合同风。
虽然谢君棠自他醒来后没再露过面,但云岫依旧忐忑,猜不准对方接下去究竟还会有什么后招来磋磨自己,有心想从方玉身上打探点消息,但方玉仍和从前一样,话很少,嘴很严,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因伤在脑袋上,云岫仍觉得头晕气短,身上还时不时倒冷汗。
方玉端上来的晚膳做得很细致,但他没什么食欲,略吃了两口就恶心欲吐,到最后也只勉强喝了点米粥。
这时楚大夫提了个药箱走了进来,云岫被褥下的手下意识握紧,面上却不敢表露出分毫。
楚大夫道:“在下来给小郎君换药,会有点疼,您忍一忍,切勿乱动。”
说着从药箱里取出纱布、剪子和药瓶来。
方玉收拾好碗碟就退了下去,云岫没有立即开口,而是等了片刻才压低嗓音问道:“楚大夫,可有消息了?”
楚大夫已经剪开了云岫头上的纱布,正一圈一圈地将之取下,到最后一层时,因为血痂的缘故,纱布被揭下时,云岫忍不住“嘶”
了一声。
“疼得厉害不?”
楚大夫关切地问,见他摇头,才一面用特制的油脂给伤口清理,一面道,“白天的时候,在下设法去岸上逛了逛,听行宫里的宫人说,今日一早,官员宗亲就已随圣驾启程回京了。”
“他……陛下走了?已不在行宫?”
云岫有些意外,可转念一想,之前听谢瑜安提起过,此次亲耕礼圣驾第二日就会回銮,并不会在京郊逗留过久,现在对方照原定计划离开了,似乎没有什么不对。
楚大夫把药粉均匀地抹在伤口处,“对,如今行宫里只剩下驻守的宫人。”
“那庆顺郡王世子人呢?也回京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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