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棠冷淡道:“不劳皇姐费心。”
永安长公主心头一紧,她自来擅长体察上意,自然听出了点深意,明白现在不便多留,只是……“那永安便先让人送这孩子回家。”
说着点了个家将,正要装模作样地嘱咐两句,不料又听谢君棠道:“他自己会回去,皇姐自去便是。”
永安长公主何等的心思活泛之人,立马觉察出不对,疑窦顿生,只是慑于对方威势,当下并不敢多言,于是朝谢君棠盈盈福了福身后立即登车起行。
过了好一会儿,长公主的人马才完全消失在山道尽头的黑暗里,一道山风卷着雪屑自两人衣摆间吹过,谢君棠望着云岫苍白如纸的面孔,长长叹了口气,他朝前走了两步,哪知始终不敢抬头看自己的人,竟如一只受惊的兔子,倏忽往后退了好几步,摆明了是拒绝他的靠近。
谢君棠心下一沉,冷着脸问他:“什么意思?”
云岫只觉得舌尖发苦,心下发涩,明知此刻应该跪下叩头称呼“万岁”
,可许是山风太过凌冽,倒灌入喉内,千言万语都被扼回了肚里,且对方现在的疑问,他又不知如何作答。
原以为之前马上的那个吻已经够让自己不知所措了,却不曾料到竟还有这么件骇人听闻的事等着他。
这人竟然不是侍卫,而是九五之尊的天子!
为何会如此?究竟哪里不对?
云岫脑子里嗡嗡地响个不停,一错眼又见谢君棠面沉如水地再度逼近,重复着问:“什么意思?”
云岫眼神飘忽躲闪,转身欲逃,哪知对方动作比他快上数倍,一把拽住他手臂拉扯回来,随后一手搂住他肩背,一手迫使他抬起下颚,随后附了过来,狠狠含住他唇瓣。
如果之前那个吻是个意外,那这次的吻又是怎么回事呢?
他一颗心再次砰砰地跳,几乎就要破膛而出。
前一次的吻若还留有余地,那此时的吻便是场声势浩大的掠夺战了。
云岫节节败退,他被迫仰着脖子,如一株向阳的花苞,几乎就要后仰倒折进土里。
前次的吻教会他的道理在这个吻中愈发明晰,然而或许是印证了那句话——越醒悟越痛苦。
云岫的神魂仿佛被一剖为二,一半欣喜,一半酸楚,一半向往,一半抗拒。
他沉迷着,飘荡着,下坠着,清醒着……周而复始,直到谢君棠结束了这个漫长的吻,用拇指揩过他红肿的唇,眸光深邃地对他说:“云岫,我有些喜欢你了。”
第72章坟冢
是的,“有些喜欢”
,这是自刚才云岫跳马遁入密林到如今再次寻见他,一路上谢君棠得出的结论。
不同于云岫的不敢深究,谢君棠在最初的震惊后很快冷静了下来,他自来头脑清明,不过略一思索便知那吻绝不仅仅是个意外,虽然他并不很想承认,但事实就是——一切源于他的情不自禁。
古人云:发乎情,止乎礼,藏于心。
但人无完人,除了圣人圣贤或是那神坛上供奉的木塑泥胎,其他于红尘打滚的血肉凡俗又如何控制得住本心呢?
谢君棠并不觉得承认自己动心是什么丢脸的事,他自认为这份喜欢很淡很冷很有限,就像清晨花草之上的露水,兴许不过片刻就会消散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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