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屋中只剩两人对坐后,云岫才斟酌着道:“瑜安哥,你别和松萝计较,她是关心我,不是有意和你呛声。”
谢瑜安喝了口茶,叹了口气,“我明白,我也并非故意要把你扔在京郊,只是……京中出了点事,我本不欲让你知晓,免得你担惊受怕,又惹出病来。”
云岫不禁攥紧了茶杯,紧张道:“与我有关?”
谢瑜安面色凝重,如同结了层霜雪,让人不安,他道:“准确的来说,是与云伯父有些干系。”
“我爹爹?”
云岫短促地吸了一口气,目瞪口呆,“究竟发生了何事?怎么会与我爹爹有关!”
谢瑜安眉峰紧皱,显然事情很是复杂棘手,他捋了捋思路后才把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原来前不久一僻远小县城忽遇地牛翻身,震动范围倒不是很大,只有个叫林家村的村子因离震源最近,房屋又年久失修,导致塌毁严重,伤亡较多。
于是当地父母官派了人去抚恤伤亡并帮助村民重建房舍。
修建房舍需要大量木料,为了节省开支村民们决定就地取材。
林家村后边就有一座山,山上有许多杉树、松树,都是筑房子的好材料。
可谁知这一来就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有百姓和差役在山上伐木时发现了一面刻着文字的石壁。
石壁离地十来丈高,周遭古树森森,山岚缭绕,直上直下,上头零零总总约莫有百来字,个个都有米斗那般大。
林家村的村民世代定居在此,却说不上来此处峭壁上先前究竟是否有字,有的信誓旦旦说不曾有,有的却说过去就存在了,可谁都无法拿出确凿证据来。
又有好事的人请了识文断字的先生来辨认上头写了什么,然而无人识得上头文字,都说不曾在书上见过这样奇异的字。
有胆大的人推测许是神仙留下的天书,也有人觉得这不过是地震后石壁开裂形成的纹路,大可不必少见多怪。
云岫听到这儿不禁出言打断,“不论石壁上的是不是字,成因为何,到此也不过算是一桩奇闻异事,留作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我爹爹走了多年,也没听说他曾在那边做过官,这事怎么也不会和他牵扯上,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谢瑜安目光闪烁了下,长叹道:“本该是这样,只是……因为一个人导致横生枝节了。”
“是什么人?”
“是……是个落魄的穷秀才。”
离林家村不远的镇上有个姓马的秀才,此人已过了知天命的年纪,因屡试不第而变得疯疯癫癫。
他这疯病时好时坏,找了十里八乡的大夫看了多年也总不见好,时间一长连他家里人都放弃了。
这个马生听说了林家村石壁天书的传闻后,欣然跑过去看热闹。
哪知一看之下竟然当场发作起疯病来,整个人在石壁下手舞足蹈,随后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地冲下山去,吓坏了不少人。
更离奇的是,这马生离开林家村后开始到处宣扬自己看得懂石壁上的字,还说那天书是上天的示警,意在揭露当今天子与其兄长一样是个昏聩无道的暴君,自践祚以来,残害忠良,亲近邪佞,穷兵黩武,其罪罄竹难书,人神共愤,为此上苍已降下天罚来惩治他。
云岫听后只觉得这马生胆大妄为,癫狂若此,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他虽畏惧奉天帝,但也不敢昧着良心说对方是个昏庸的暴君。
废帝当政时自己虽未出生,但云岫也听许多人提起过废帝那段骄奢淫逸、暴虐弑杀的黑暗过往。
取代废帝上位的奉天帝虽算不上千古明君,但在他治下也一扫废帝时期的沉疴积弊,吏治尚且清明,百姓生活和乐,怎么说也不该将之与废帝那等暴君混为一谈。
听到这儿,云岫更不解了,“可这还是与我爹爹毫无关系啊。”
谢瑜安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道:“不,这与云伯父有着莫大的关联。”
“什么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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