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堂里授课的师傅虽不大为难伴读,但若是有人胆敢公然违背师命,一顿手板心是如何都逃不掉的。
云岫瞄了眼师傅手里的戒尺,出了一脑门子汗,不想阿倦偏在这会儿发话了,“前头不是还让你做了首诗?”
云岫擦了把汗,用书遮住了嘴低声道:“那又如何?”
阿倦道:“真笨!
现在动作快些还来得及在师傅发难前把诗誊写下来交上去。”
“这哪成?”
自己那会儿困得不行,诗更是做得乱七八糟,别看诗字数少,可字字都有讲究,那诗连平仄和韵脚都不对,师傅看了岂不照样生气。
阿倦嫌他迂,懒得和他解释,“那你是要现在就挨上一顿手板心还是先混过去再做计较?况且你说你诗做得不好,难道刚才你写的那狗屁倒灶的文章就好了么?”
云岫被他嘲得都没啥脾气了,反正早就破罐子破摔又何必再计较那些细枝末节,于是他一笔挥就把诗默写下来囫囵交了差。
走出明德堂的时候,去翰林院的宗室子们也都回来了,谢瑜安跑过来拉云岫的手,发现冷冰冰的像握住了一团雪,遂一边给他搓手取暖一边关切地问:“今日你一个人可有无聊?”
云岫正琢磨事,只敷衍地摇头。
等回到郡王府自己的院落,云岫借口读书把人都赶了出去,这才开口问阿倦:“下午你让我那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阿倦道:“你不觉得今日你问了许多为什么吗?云岫,我不是你的什么人,没有责任把自己的所思所想全都告诉你。
还有,你似乎太过依赖于我,这些年下来使得你脖子上顶着的那玩意儿愈发像个摆设。”
云岫挺委屈,“你能好好说话么?别老是夹枪带棒的,怪难听的。”
阿倦从来有他自己的主张,让他闭嘴他偏不,“这就算难听了?外人的白眼和暗算都受得,怎么就受不得我的几句风凉话?”
云岫道:“你的风凉话未免也太让人钻心窝子的凉了。”
阿倦不依不饶,“云岫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吗?这就叫窝里横!”
云岫知道对方心底憋着火,嫌弃自己懦弱、不作为,“我清楚你是为了我好,我也知道今日的事都是朱庭所为,可是……上回他干的事最后也不过是被轻轻放过了,瑜安哥甚至都没逼他承认,道歉更是没有。
那这回……阿倦,有些话我只对你说,我真讨厌朱庭,也讨厌朱大人。
他俩看我的眼神一模一样,鄙夷、厌恶,可我分明什么都没做,他们凭什么那样对我?要是没来帝都就好了……我真想回青萍府去……”
阿倦道:“云岫,自你踏入帝都,青萍府便注定再也回不去了。”
云岫失落地呆坐了许久,久到以为阿倦都已不耐烦又昏睡过去了,而在外头松萝正在敲门问他饭摆在何处。
云岫虚应了一声站起,忽听阿倦在脑海里道:“你心肠柔软,而我心硬如铁,你讨厌的刚巧也是我厌恶的。
如何对付这起子虫豸,我只教你一次。”
“什么意思?”
云岫被他说得云里雾里,又听他说要对付别人,立马紧张起来,“你要对付谁?朱庭?”
可不论他如何问,阿倦都没再理他。
第二天上午,宗室子未被传召,明德堂内今日的授课师傅正在讲《孟子》。
讲到中途,忽有几个宦官并一队羽林卫闯了进来,为首的大太监掐着尖细的嗓子道:“何人叫朱庭?”
第23章杖责
众人窃窃低语,左右四顾,视线纷纷落在同一地方。
那太监容长脸盘,眉眼细长,眯眼看人的时候显得格外不好惹,他顺着诸人目光望去,拉腔拉调地问:“你就是朱庭?”
朱庭从未见过这般阵仗,他下意识去看表兄谢瑜安,可谢瑜安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那太监见他不应声,细眉一拧,又不耐地重复了一遍,“你就是朱庭?”
朱庭战战兢兢,“……我……我是……”
话音方落,那太监身后走出个小内侍,手捧一张纸递到朱庭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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