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又弄湿了人家的屋子,就在院子里把衣袍各处拧了几遍,果然又拧出不少水来。
屋内没点蜡烛,只靠透入的一点月光照亮方寸之地,家具陈设虽简单朴素,倒也收拾得干净整洁,空气里飘着佛手柑橘的果香,倒是比那些用名贵香料熏屋子来得更加温情脉脉。
那人披着一身浓重的夜色,摸黑在衣柜里翻出一套旧衣示意云岫换上。
衣裳瞧着略小,并不合身,且因屋里昏暗也瞧不出款式颜色。
但聊胜于无,若是再穿着湿衣恐怕真要冻出病来。
云岫道了声谢躲到角落里把衣裳换了。
他还是第一次穿别人的衣服,浑身上下的布料崩得紧紧的,略动一动衣裳就要裂开一般,说不上来的变扭。
“多谢你的衣裳,容我回去后清洗干净再来还你。”
那人不以为意,冷声拒绝,“不必了。”
说完站起身径直出了屋子,留下一句“在此候着”
就扬长而去,身影很快隐没在夜色中,只隐约有两声断续的咳嗽声飘了过来。
云岫忧心忡忡,以为是方才溅了对方一身水导致的,想到人家好心帮自己还找衣裳给自己穿,自己却害他生了病,顿时自责不已。
他惴惴不安地在漆黑的屋子里等着,无意中在角落里看到了一架织机。
这里莫非还有个女子住着?怎么没见到人?
云岫胡思乱想着,又因没征得此间主人同意并不敢随意走动。
期间他又试着去唤阿倦,仍旧没有回应。
也不知过了多久,正当他思绪游离的时候,突然被一阵踩踏草叶的脚步声惊动了。
他高兴地迎出屋子见到的却是另一个人。
来人提着一盏灯笼,面白无须,身量较之方才那人要矮小不少,一身内侍打扮,嗓音也比寻常男子来得尖细,他低眉敛目地道:“贵人,奴婢奉命带您去千岁殿赴宴,您请随奴婢来罢。”
云岫道:“是此间屋子的主人让你来的么?”
内侍道:“正是。”
云岫心中感激,想着离开前再和那人道一声谢,不想那内侍却说那人今夜不会再来,便只好跟着对方先行离去。
那内侍走路不紧不慢,云岫并不用像之前那样跑得气喘嘘嘘。
路上他悄悄和对方打听那人,准备之后寻机会携礼来谢。
谁知这内侍口风极紧,一字不肯透露,倒叫人好生失望。
想着今晚若不是得人相助,还不知会如何,可自己对恩人身份、姓名一无所知,就连对方的面容长相都不曾看清,来日又该如何找到他呢?
云岫为此发了愁,这时那带路的内侍突然停住了脚步,指着不远处华灯溢彩的殿阁道:“贵人,那处就是千岁殿了,奴婢只能送您到这儿。”
云岫谢过了他,兴冲冲地往千岁殿方向奔去,甫一靠近就眼尖地发现谢瑜安正站在殿外的一棵桂树下与人说话,不知为何,仅凭这一眼今夜遭遇的委屈恐惧突然尽数袭上心头,他眼圈一红就飞扑进了对方怀里。
第4章羞辱
“岫岫?”
谢瑜安大吃一惊,“你究竟跑哪儿去了?让我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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