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疏微微一顿,声音柔和如春风:
“实在熬不住了,我就去陈御医那儿,请陈夫人给我瞧了瞧。我怕母亲您担心,就没跟您禀报,想着快去快回。只是那陈夫人太过热情,拉着我说了好一会儿话,这不,时间就耽搁了。是月疏错了,害母亲担心这半天。”
沈月疏说这话时,正半蹲在卓老夫人腿前,双手轻柔地替老夫人按摩右腿。
那手法不疾不徐,竟真将老夫人满腔的火气,按得消散了七七八八。
她抬眼看向一旁的春喜,目光幽幽,带着几分嗔怪之意,缓缓开口道:
“春喜,我出门前不是特意交代过你,我要去陈夫人那儿瞧病吗?母亲人都找过来了,你怎么没跟她老人家禀报一声?”
“夫人,您何时与我讲过?分明是您和春喜打扮得鲜亮照人,偷偷溜出门去的。”
春喜见沈月疏说了谎,猛地一惊,情急之下,便将自己跟踪沈月疏的事情不小心讲了出来。
“春喜,你不是说不知道月疏去哪儿了吗?既然你看见她出府了,方才怎么不说?”
卓老夫人眉头一皱,转向春喜,厉声责问。
卓老夫人这样一问,春喜便猛地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可已经来不及收回。
她心一横,自怀中取出一张纸笺,直直递了出来,俨然是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
“老夫人,夫人她撒谎!她今晚根本不是去瞧病的,您瞧我在院子里捡到的这张纸,上面明明写着去见外人。”
卓老夫人接过纸笺,只看一眼便脸色微变,心中惊疑不定:
今晚这一出又一出,究竟唱的是哪一门戏?月疏怎么会和这位榜眼扯上关系?
沈月疏目光扫过纸笺上的字迹,与她三日前收到的那张内容一般无二。
但她清楚记得,原先那张上有卓鹤卿不慎滴落的一点墨迹,而这一张,却是干干净净。
她不动声色,向老夫人缓声禀道:
“母亲明鉴,儿媳三日前确曾收到类似纸笺,但当时便已向卓君禀明,那张纸笺也由他亲自焚毁。”
语声暂顿,她转而望向春喜,目光陡然转厉:
“春喜,你手中既另有此笺,此事便定然与你脱不了干系。更何况——”
她声音陡然一沉,“你不识一字,又如何得知这纸上所写为何?今日这一出是何人指使你的?”
春喜这才意识到自己越描越黑,她索性抿紧了唇,一个字也不再吐露。
“从流,”
卓鹤卿面色如霜,声音冷冽如寒风:
“春喜口无遮拦,胡言乱语,以下犯上,实乃罪不可赦。立刻将她带到后院那间空屋子里,关起来,不许任何人探视。”
言罢,他目光一转,看向一旁的魏紫芸,“紫芸,你也先回荷园,此事不必再掺和。”
其实,早在春喜掏出那张纸笺时,卓鹤卿便已回到了梅园。
沈月疏交给自己的那张此刻正置于书房暗格里,这张必有蹊跷。
他并未出声,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一场闹剧。
经过几番来回的交锋,他心中已然有了数,也明白此刻必须及时收场,不能再任由事态发展下去。
见众人散去,卓鹤卿缓步走到卓老夫人身旁,轻声说道:
“母亲,此事您无需忧虑,鹤卿自会彻查清楚。天色已晚,您早些回去歇息吧。”
卓老夫人瞧见这情形,也不再多问什么,只是对卓鹤卿和沈月疏叮嘱道:“你们俩可不许生了嫌隙,我回去歇着了。”
说罢,便缓缓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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