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名巡卫匆匆赶来,抱拳道:“楚公子,试炼记录已归档,您的成绩位列本届第一,破历届最快控灵纪录,且全程未入禁地区域。”
楚星雨点头,语气平静:“劳烦转告主考长老,地底裂隙需尽快加固,否则下次灵潮来临时,恐有外物渗入。”
“属下一定禀报。”
巡卫退下后,场中气氛仍未松弛。
许多族人仍停留在原地,望着那个即将离去的背影,神情复杂。有人懊悔昨日出言不逊,有人担忧未来站队问题,更有年轻子弟眼中燃起炽热——那是对强者本能的向往。
楚星雨穿过人群,走向试炼场外的回廊。
还未踏出拱门,身后忽然传来一声低喝:“等等!”
他止步,未回头。
一名执事快步追上,递来一枚玉简:“这是本次试炼的完整影像留影,按例可由胜者保存一份。”
楚星雨接过,指尖在玉简表面划过,确认封印完好。
“谢谢。”
他收起玉简,继续前行。
回廊尽头,阳光洒落。他抬手挡了下刺目光线,眯眼望去,远处家族主殿檐角飞翘,一如往昔。可他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变了。
当他跨出最后一道门槛时,身后寒潭方向猛地一震。
那道裂隙骤然扩张半尺,一道漆黑细线自深处窜出,缠上最近一根残存的镇灵柱。柱体瞬间龟裂,轰然倒塌。
楚星雨转身,只见潭水翻涌,似有低语从地底传出,模糊不清,却让他心头一紧。
他没有立刻上前。
而是从怀中取出刚才那块岩片,再次端详。这一次,他将灵力注入其中,岩片内部黑痕突然蠕动,竟像活物般试图挣脱束缚。
他瞳孔微缩。
与此同时,高空一艘灵舟内,一名灰袍老者猛然睁眼,手中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最终指向下方那个身穿旧袍的青年。
“找到了。”老者喃喃,“修罗脉序,果真现世。”
另一艘舟中,年轻女子掀开帘幕,望着地面那人,眸光闪动:“父亲说得没错,九州将乱,此人必为关键。”
楚星雨对此一无所知。
他只觉袖中岩片越来越烫,仿佛握着一块烧红的铁。他用力握紧,指节泛起青白,额角渗出一滴汗珠滑落鬓边。
寒潭中的震动渐渐平息。
裂隙收缩回原状,幽光熄灭,只剩下一圈焦黑痕迹烙在石床上。
他站在原地,呼吸略重,左手缓缓抚过肩头,那里,修罗骨纹再次浮现,血光比之前更盛一分。
远处传来脚步声,是巡卫赶去封锁现场。
他没有等他们到来。
转身,面向家族外门的方向,迈出第一步。
就在他抬脚瞬间,袖中岩片“啪”地碎裂,化作粉末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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