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霜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站定后转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南公子。
“你为什么要接近五供奉?”
“自然是为了回南楼的生意。”南公子狭长的双眸微眯,脸上笑容不变:“五供奉喜欢甜食,小人这点手艺能得他青睐,也算是有了靠山。”
灵霜翻了个白眼,“少来这套,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一只怨灵。”
她这般直白地揭穿了自己的身份,倒是令他有些惊诧。
南公子看着灵霜,唇线微微颤抖,久久没动,灵霜也这么看着他,知道他在害怕着什么,倒也想看看他会怎么应对自己。
“大人……我不知道这位五供奉是您的猎物……”
他对于灵霜的动机有了几分猜测,如果真的如那位所言,那么灵霜应该是十恶不赦的鬼才对,要让她去接近一个人,除了把对方当成猎物……似乎也没别的目的。
“猎物?”
灵霜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
“不是猎物,是玩具。”
她缓缓收起笑容,面色变得阴寒,“你一个怨灵,不好好在『地狱』待着,跑来人间做什么?”
“我是好不容易才从那里逃出来的。”
事已至此,南公子也不再隐瞒,他轻叹一声,笑得有几分苦涩,“像我这样的怨灵,无法转世投胎,只能在人间徘徊……不过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大人明鉴。”
“从『地狱』逃出来的?”
灵霜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南公子,苍白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这么说,你还挺有本事,武魂似乎拥有治愈的能力?”
南公子心中暗暗警惕,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但还是如实回答:“小人的武魂是百味食谱,它不仅能做出各种美食,还有治疗和增幅的效果。”
灵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打量,目光从他的额间缓缓下移,落在他眼尾贴着的梅花花瓣上,微微一怔。
察觉到她目光的变化,南公子下意识抬手遮住花瓣,笑容中带着几分讨好:“灵霜大人,这不过是小人的一点癖好罢了,还望您莫要见怪。”
灵霜一言不发,突然伸手将南公子眼尾的梅花花瓣扯下,冰冷的指尖划过他脆弱的肌肤,令他不自觉往后缩了缩。
“大人……”
南公子僵在原地,不敢妄动,心中忐忑不安。
灵霜沉默地注视着指尖的花瓣,过了一会儿,她将花瓣轻轻一抛,那花瓣在空中打着旋儿,缓缓飘落。
“你很怕我?”
灵霜的目光重新落在南公子身上,比刚才多了几分冷冽。
“不怕是假的,”南公子勉强扯起嘴角,笑得有些苦涩,“大人身上的血煞之息,连小人都感到心惊。”
听到这话,灵霜微微蹙眉,眸中浮现出一丝不解。
“为什么?”
她不明白为什么鬼魅和南公子都这样害怕自己。
“血煞之息乃生前怨气所化,按理来说,每只怨灵只会沾染一丝,”南公子垂眸,声音微颤,“小人虽不知大人经历过什么,但能感觉到大人身上的怨气极重,不似寻常怨灵。”
他偷偷抬眸看了灵霜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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