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下山了,玄武湖的主干路上,遛弯大爷一首《爱江山更爱美人》唱得好不惬意,来来回回就哼那两三句,还百哼不厌,给路过的人都染上了,一起哼起来。
两个人手牵着手,走出一头的汗,湿而黏的手还交握在一起,谁也不放开。
他们心照不宣的沿着路走,谁都没有说要回家,太阳的余温从地面上蒸腾上来,混着从水面上吹来的风,散去了一点微微的闷意。
两个人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无人经过的水杉林里,这是一条木板路铺成的小道,窄而逼。仄,走在上面总能听得木头板子吱呀吱呀的响,跟老爷子叫痛似的。
因为夏天的蚊虫多,也没有路灯,全靠旁边城楼上几盏小射灯隐隐绰绰的照亮,所以一到晚上,这里就鲜少有人来,正好合了陈安楠的心意。
他趁着四下无人,钻进哥哥的怀里,扭捏的问:“哥哥,你早上说的话还算数吗?”
陆清远佯作不明白,抱着他问:“我早上说什么了?”
陈安楠在这模模糊糊的黑暗里,做作又难为情的说:“你说你亲了我,要让我亲回来的。”
明明每天都腻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但就跟看不够似的,大抵是谈恋爱的新鲜期还没过,两个人在一起做旧的事也觉得格外新鲜。
陆清远故作恍然大悟:“哦,想起来了。”说完,微微弯腰,对着陈安楠把脸凑过来。
陈安楠吧唧一口亲在他的嘴上,又被陆清远轻轻反啄了一下。
陆清远问:“够了吗?”
“不够呢……”陈安楠眨巴着眼睛,晃晃哥哥的手,“你刚刚多亲了一下……”
说到这里,又微微停顿了一下,声音越说越小:“而且,你亲我的次数,我都记的很清楚。”
陆清远看他这小样,有趣的不行,说:“那我再给你亲回来,可以吗?”
陈安楠明明害羞的要命,偏偏说得话干的事一点都不带害臊的,他仰起头,嘴巴刚噘出去,就听见前面有人干咳一声,紧接着脚步声接踵而至。
陈安楠吓得差点摔一跤,赶紧摸出口袋里被揉皱巴的可怜草稿纸,说:“我这道题还是没听明白,你再讲一遍行吗?”蹊灵九寺陸三七散令
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清,陆清远却睁着眼睛指鹿为马的说:“选C。”
“为什么?”
“因为三长一短选最短。”
“……”
“而且历年的真题试卷里也是C选项比较多。”
“……”
“对别人来说考试光靠这点判断力不行,对你来说够了。”
陈安楠被他说得不满的撅起嘴来,没成想陆清远低头,出其不意的在他嘴巴上碰了一下,陈安楠“哎呦”一声,心里头小鹿猛撞。
两个人听着那杂沓纷乱的脚步声渐渐远离,又没羞没臊起来,你亲我一下,我还你一下的,腻歪好半天,木板桥似乎都不愿意再看下去,“吱呀”一声叫起来。
陈安楠抱着陆清远的腰,仰着头看他,这里光线太暗,无论怎么看也只能勉强看清一个轮廓,但他还是觉得真帅,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
“哥哥,我害怕。”陈安楠突然说。
“害怕什么?”陆清远问他。
“害怕被人家看见了。”陈安楠低头,做作又浮夸的说:“我听人家说同性恋是变态,思想有问题的,而且人家还说,我们可能是心里有问题,指不定哪天变好了就不会这么想了。”
一听就是胡编乱造,想让人安慰的,不用想也知道怎么回事,陆清远给他指条明路:“你把贴吧卸载了就没事了。”
陈安楠张张嘴,被堵的说不出话,虽然确实是贴吧里吵架说的,但是他想要的并不是这个回答,于是,他故意说:“要是以后我不是这样了,我要是老了丑了,你还会跟我好吗?”
从小就爱这么问,老套路了,时不时就要拿这个来考验干部心理,稍微迟钝两秒都不行。
陆清远低笑出声,搬出标准答案,万分流畅的说:“无论你以后穷的得去要饭,还是病的下不来床,无论你以后晒成煤球,还是又老又丑,
无论你以后变成什么样,是黑的五彩斑斓的剧毒毛毛虫,又或者是吃一口就会死掉的云南菌子,哪怕变成恶心又招人厌,甚至还会飞的广东蟑螂,我都不会嫌弃你——”
说到这里,他顿了下,声音温柔的不像话:“崽崽,我们好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不用担心楠楠谈恋爱成绩下降的问题,因为他已经没有下降空间可言了[吃瓜]不过我们崽也是会努力的[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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