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艾引兵至蜀寨前哨探了一遍,乘势去救祁山,邓忠自入城去了。
姜维唤诸将言:邓艾虚作夜战之势,必然去救祁山寨矣。乃唤傅佥分付:佥守此寨,勿轻与敌。嘱毕,维自引三千兵来助张翼。
张翼正到祁山攻打,守寨将师纂兵少,支持不住,看看待破,忽然邓艾兵至,冲杀了一阵,蜀兵大败,把张翼隔在山后,绝了归路。
正慌急之间,忽听的喊声大震见魏兵纷纷倒退,左右报:大将军姜伯约杀到!
翼乘势驱兵相应,两下夹攻,邓艾折了一阵,急退上祁山寨不出,姜维令兵四面攻围。
二、后方腐败
后主在成都,听信宦官黄皓之言,又溺于酒色,不理朝政。
大臣刘琰妻胡氏,极有颜色,因入宫朝见皇后,后留在宫中,一月方出。
琰疑其妻与后主私通,乃唤帐下军士五百人,列于前,将妻绑缚,令军以履挞其面数十,几死复苏。
后主闻之大怒,令有司议刘琰罪。
有司议得:卒非挞妻之人,面非受刑之地:合当弃市。遂斩刘琰。
自此命妇不许入朝。
一时官僚以后主荒淫,多有疑怨者,贤人渐退,小人日进。
右将军阎宇,身无寸功,只因阿附黄皓,遂得重爵;闻姜维统兵在祁山,乃说皓奏后主言:姜维屡战无功,可命阎宇代之。
后主从皓言,遣使赍诏,召回姜维(若无刘禅,姜维能成功伐魏否?)。
维正在祁山攻打寨栅,忽一日三道诏至,宣维班师。
维只得遵命,先令洮阳兵退,次后与张翼徐徐而退。
邓艾在寨中,只听得一夜鼓角喧天,不知何意,至平明,人报蜀兵尽退,止留空寨。
艾疑有计,不敢追袭。
姜维径到汉中,歇住人马,自与使命入成都见后主。
后主一连十日不朝,维心中疑惑。
是日至东华门,遇见秘书郎郤正。
维问:禅召维班师,正知其故否?正笑言:黄皓欲使阎宇立功,奏闻朝廷,发诏取回将军,今闻邓艾善能用兵,因此寝其事矣。
第一百十五回臣贤君昏统一众心
维大怒言:维必杀皓!郤正止之言:维继武侯之事,任大职重,岂可造次?倘若禅不容,反为不美矣。
维谢言:正之言是也。
次日,后主与黄皓在后园宴饮,维引数人径入。
早有人报知黄皓,皓急避于湖山之侧,维至亭下,拜了后主,泣奏言:维困邓艾于祁山,禅连降三诏,召维回朝,未审圣意为何?
后主默然不语(不说话可抵一切罪过否?)。
维又奏言:黄皓奸巧专权,乃灵帝时十常侍也,禅近则鉴于张让,远则鉴于赵高,早杀皓,朝廷自然清平,中原方可恢复。
后主笑言:黄皓乃趋走小臣,纵使专权,亦无能为(如此健忘乎?)。昔者董允每切齿恨皓,禅甚怪之。维何必介意?
维叩头奏言:禅今日不杀黄皓,祸不远也。
后主言: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还记得否?)。维何不容一宦官耶?
令近侍于湖山之侧,唤出黄皓至亭下,命拜姜维伏罪。
皓哭拜维言:皓早晚趋侍禅而已,并不干与国政(睁眼说瞎话——小人通用伎俩!)。维休听外人之言,欲杀皓也,皓命系于维,惟维怜之!言罢,叩头流涕。
维忿忿而出(无能之行也!),即往见郤正,备将此事告之。
正言:维祸不远矣,维若危,国家随灭!维言:正幸教维以保国安身之策。(人不能总是逃避现实,逃避是没有用的。总有一些事,你必须要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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