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高彦厉声打断,“谢晗!张大人亲口指证你杀人未遂,你还敢信口雌黄?”
谢晗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一方锦帕:“那夜张大人邀臣饮酒,却在酒中下药。这帕上还留着迷药痕迹,殿下可命太医查验。”
他眼波流转,看向张晨时却冷如刀锋:“张大人说,既是西且弥来的’爬床奴’,跟谁不是跟?”
最后几个字咬得极重,殿内温度骤降。
“血口喷人!”张晨面如土色,“殿下,臣冤枉啊!谢晗分明是私自查阅记事档被臣发现,这才杀人灭口!”
“是么?”谢晗忽然轻笑,“那不如请董大人来说说,那夜究竟是谁把昏迷不醒的我往寝榻上拖?”
李松眸光一凛:“传董庭。”
董庭快步进殿,跪地禀报:“殿下,谢大人句句属实。那夜臣亲眼所见,张大人对谢大人行不轨之举,被拒后竟自伤栽赃!”
“董庭!你疯了吗?”一旁的高彦目眦欲裂,“昨日日明明是你指认谢晗带刀出府!”
“正因与张大人相交多年,臣才更该揭穿这等龌龊勾当!”董庭义正言辞,“谢大人顾全大局隐忍不发,臣实在看不下去了!”
张晨气得浑身发抖,竟挣扎着要下床:“董庭!谢晗许了你什么好处?莫非他也答应陪你——”
“放肆!”
李松突然拍案而起,茶盏应声而碎。他居高临下睨着张晨,眼神锐利得能剜下一块肉来:“孤只问一次,你可曾对谢晗起过歹念?”
这一问如雷霆万钧。
张晨额头沁出冷汗,喉结滚动数下,终是颓然瘫软——谢晗生得那般模样,他岂能没有非分之想?
“杖杀。”
两个字轻飘飘落下,却重若千钧。
云焰立即带人将张晨拖出殿外。不多时,沉闷的杖击声与凄厉惨叫交织传来,听得人毛骨悚然。
“殿下圣明。”谢晗垂首行礼,唇边笑意未达眼底。
待众人退下,李松忽然捏住谢晗下巴,迫使他抬头。两人呼吸近在咫尺,一个眸色深沉如墨,一个眼波潋滟似水。
“想他死,孤便如你所愿。”李松拇指摩挲着谢晗唇角,声音低哑,“以后,有话直说?”
谢晗睫羽轻颤,在脸上投下浅浅阴影。他分明设局除掉了张晨,此刻却有种被反将一军的错觉。这盘棋,到底谁才是执子之人?
夜色如墨,京城最隐秘的南巷里灯火幽微。
谢晗独自一人踏入这条街,锦衣卫的官服早已换下,取而代之的是一袭素色长衫,腰间配着一柄短剑。他眉目清冷,步履沉稳,却掩不住眼底那一丝微妙的迟疑。
牧飞。
这个名字在舌尖滚过,竟有些陌生,却又莫名牵扯着记忆深处某根隐秘的弦。
三年前,他还是成璧。
三年前,他为牧飞,当众甩了李松一巴掌。
谢晗微微蹙眉,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
他不信。他自幼受礼教约束,行事向来克制,怎会为了一个男妓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可张晨临死前的话,却像毒蛇般缠绕在他心头——
“谢大人,您当年为了牧飞,可是连太子殿下的脸都敢打啊……”
巷子里丝竹靡靡,脂粉香气浮在夜风里,甜腻得令人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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