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身边的女人说,“你才刚从药池出来,如此操劳做什么?我都还没喝过你做的汤。”
语气中有淡淡酸意。
一切都和记忆中的场景一模一样。
云栖鹤嘴边笑意更大。
他忽然将羹汤放在旁边桌上,发出清脆一声,将身前的“父母”吸引了过来。
云栖鹤道:“我当年想着家人久难重逢,一时不好将儿女私情提出。现在可以说了,我爱的人是司酒,不管有什么玄门倾轧、什么深谋远虑,我都不会和其他人成亲。所以,父亲,你为何不早些将一切真相都告诉我呢。”
澄亮的羹汤,倒映出他变得落寞的眉眼。
这超出记忆之外的对话令他身前的“父母”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答。
然而云栖鹤也不用这对假货回答,他手轻轻一推,羹汤在他注视下“砰”地落地,四溅开来。
扭曲消散的白光渐渐化作深沉黑夜,一截血色藤蔓刺破空气,朝他面门呼啸而来。
云栖鹤动了动手,忽然察觉出什么,抬起的手又放了回去。
当血藤即将扎入他一只眼睛时,一道红影急急飞来,伸手将他揽入怀中,反身挥出一道万钧之力的剑招,直接将藤蔓撕扯得粉碎。
“你傻呀,不知道躲的嘛!”司辰欢狂跳的心脏还没有平复,对着云栖鹤耳边怒吼。
云栖鹤如愿地抬手揽过他脖颈,低头靠在他胸前,听他失序的心跳声,有一瞬间的满足。
“你不是来了吗?”
然而下一瞬,那点满足化作了滔天的怒意。
“你受伤了?”他急忙抬起一只手,摸了摸司辰欢腹前的衣服,原本残留在红衣上、不明显的血液沾着他雪白指尖,无比刺眼。
云栖鹤的神情一寸一寸,冷了下来。
司辰欢还生气他方才的危险之举,天知道他看到云栖鹤即将被血藤扎穿时,一颗心几乎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然而他此时默不作声,一直盯着他受伤的腹部看,又让司辰欢生出些变扭。
“没事,伤口已经愈合了”,他松开揽着云栖鹤的手,侧身挡了挡受伤部位,面色严肃说,“若等会碰到求救的村民,不能轻易施救,这些人有些古怪,血藤竟然直接能从他们身体中出来。若是齐阙在就好了,他应该知道怎么回事。”
云栖鹤收回了目光,神情依旧是冷的,“这些千丝藤应该能通过人口,寄宿在人身上,而且还能捕捉人的记忆编织幻境,真是防不胜防。”
司辰欢惊讶:“这些也是千丝藤,怎么跟我的不太一样。”
“因为你的那截是枯藤,并且已经被你驯服了”,另一道声音响起。
司辰欢看过去,竟是齐阙。
他形容有些狼狈,发丝凌乱,一身麻衣也沾了灰尘,身后,还亦步亦趋跟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孩子。
司辰欢下意识快步上前,将他和那孩子拉远了几步。
“啊!”那孩子发出一声短促尖叫,似乎很害怕齐阙离开,又扑上去保住了他的腿。
“不用害怕,小寻喝过我的药,不会被千丝藤寄身。”齐阙抬手阻止了司辰欢的下一个动作。
原来这竟是小寻!
司辰欢仔细一看,才看出几分熟悉眉眼,只是一月前那机灵古怪的男孩,如今却浑身是血、瑟瑟发抖,令人心酸。
司辰欢咬了咬唇:“他们怎么会被寄生,明明一直是受药宗的资助……是那些粥?!”
他忽然想到齐阙曾经抬手打翻村民送给他的粥,莫非,便是从那时已经被寄生了?
“药宗怎么敢?”司辰欢不敢置信。
齐阙抱起他腿边的孩子,一手轻轻拍打他背部安抚,冷笑一声:“不过是些贱命罢了,药宗有何不敢?”
他环视四周尚在奔逃四窜的村民,又很快移开视线:“现在这些人只是还没被寄生的千丝藤彻底吃掉罢了,等血肉被吃尽,或是沦为一具枯尸,或是继续被控制着成为行尸,寻找新的血肉。”
他的语气冷酷,身上的小孩被他描述的内容吓到,身体颤抖的更厉害了,发出不可抑制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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