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楚扶暄感知到细碎的交谈声,循着声音一边发晕,一边慢吞吞地扭过头,朝床边诧异地愣了下。
他茫然地望着祁应竹,再看向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真的以为自己病情严重,以至于出现如此荒谬的幻觉。
随即,他打算借由痛感确认真实性,却忘了这一招必须自己掐自己。
手上酝酿不出几分力道,软绵绵地去挠祁应竹,却连划痕都留不下来。
瞧着他的动作,祁应竹淡淡开口,替他核对了现实。
楚扶暄昏沉太久,热度也没消退,头脑仿佛蒙着一层白雾,其实很难及时消化外界的信息。
懵懵懂懂听着祁应竹讲话,楚扶暄迟缓地适应着,就接收到最后那句“你别摸我了。”
紧接着,楚扶暄打了个激灵。
那些雾气顿时消散,他匆匆松开手,眼神从迷蒙变成了困惑和忙乱。
说是被吓醒的也不为过,要不是尚且疲弱无力,楚扶暄差点在床边立正站好。
“现、现在没碰你。”他含蓄提醒,不懂祁应竹为什么不及时收回去?
祁应竹看穿了他的言外之意,深感遗憾地说:“被你牵太久,胳膊有点发麻,一时半会动不了。”
楚扶暄:“。”
他这时候慢吞吞缓过劲来,略微卡壳地浮现凌晨记忆。
尽管内容断断续续,细节不是特别清晰,可心里有个最起码的脉络。
“如果我当时没弄错,好像你在和我讲话,先主动握住了我吧?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他质问。
祁应竹回答:“你发烧到四十度,脑袋能做烧水壶了,不出错的概率很小。”
楚扶暄:“。”
“你那时候很需要别人陪着,身为领导碰到下属出问题,也有职责表达一下关心。”祁应竹补充。
楚扶暄蹙眉:“真的吗?总经理,你那么有爱心?”
被如此怀疑,祁应竹没有任何恼怒,语调依旧慢条斯理。
“你当鸿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血肉工厂吧。”他说,“那我作为你名义上的丈夫,被那么多医生和护士看着,能把你甩开?”
楚扶暄:“。”
被一连串话语砸过来,他三番四复地被刺激,望着这位名义上的丈夫,头脑不知不觉地恢复清醒。
他脱力似的陷在床里:“我睡了多久?”
祁应竹说:“我凌晨四点多被打的电话,现在是下午三点二十。”
楚扶暄睁圆了眼睛,难以置信:“凌晨几点?这你也能接到,还跑过来?”
从高中起,他就是自己料理起居,出于客观因素,早早脱离了父母庇护,不管是学业还是生活,都学会了独立承担。
楚扶暄不习惯被照顾,或者说,出门在外不给别人添麻烦,属于飘泊异乡必须具备的生存素养。
但凡他抱有倚仗之心,在怯弱的时刻会祈求帮衬,都不可能与家乡隔山隔海,走得那么久又那么远。
一个人过就是随便凑合,炒菜糊了吃焦掉的菜,摔出伤了便走得一瘸一拐,十年八年习以为常,他对此并不当回事。
稍被优待一下,楚扶暄反而像是应激的猫,流浪久了被忽地抱到温室里。
猫会担心自己由此变得金贵,疏忽了如何磨爪和追逐,哪天被放归之后,已然不懂怎样打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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