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走在长街上。
街道空荡荡的,两侧铺子门扉紧闭。卷帘门扎扎实实长在地上,其上张贴着的手写告示被雨水打湿。灯牌长久地竖着,黯淡无光,其后落了锁的店铺内漆黑一片。
路灯投下细碎的光,在黑夜中漫射开来,叫石板上积蓄的水洼泛出微不可查的流动光泽。
才从便利店出来没多远,赤坂冶就开始拆巧克力外包装。纸质外包装被折了角、薄薄的铝箔纸被直接撕开。他一手撑着伞,用单手独立完成了这串动作——出门前,他翻箱倒柜地扒拉那安全屋,居然还真叫他找出把伞。太宰治对此都无语了。
整板的巧克力上能看见清晰的纹路。赤坂冶正欲下口,却余光瞥见身边人的存在。于是他手不由自主一歪,递去一个询问的视线。
太宰治其实并不想吃,但东西递到嘴边,他还是张口咬了下去。外层的代可可脂在进入口腔后很快被热度融化,对他来说过于甜的巧克力香气在唇舌间弥漫开。
他抬眸瞥了眼赤坂冶,看他毫不在意地低头、在另一个位置咬下去,然后将整块掰下来的巧克力叼进嘴里、几下咬碎。他几乎像是吃饼干一样在嚼巧克力。
伞被稳稳地撑在两人中间,受限于空间问题,他们站得比往日要更近。雨点细细密密地落到伞面上,在紧绷的布料上弹跳几下,而后从边缘低垂处滚落,成了长短不一的断线。
连成一片的轻柔雨声构建起一个私密的空间,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将秘而不宣。
太宰治斜眼瞥了他半晌,冷不丁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加入港口Mafia吗?”
“我当然不知道。”赤坂冶声音有些含混,“你会告诉我吗?”
太宰治没过多卖关子。
他的声音平静而淡漠,无悲亦无喜。
“我以为我能在这里找到些东西。暴力与死亡,本能与欲望……我认为,如果身边充斥着这些赤裸裸的感情,就能触碰到人的本质,就能……就能让我找到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嗯。”赤坂冶只是应声。
“但找不到啊。”太宰治收回视线,有些空洞的目光望向街道尽头,“织田作也说……我大概找不到的。”
赤坂冶没有说话,安静等待着。
片刻沉默后,太宰治忽然又说:“森先生害怕我篡位、想要赶我走。他对织田作有些忌惮,对你更是。你是我们之中唯一没有栓缰绳的人。”
赤坂冶笑着说:“看来我这些年的努力还有点成效?”
太宰治又转头看他。
他今晚似乎总是在笑。
赤坂冶接着问,唇角依旧挂着弧度:“那你准备怎么办?被首领忌惮了可不好办。”他旧事重提,“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吧。你要篡位吗?我帮帮你?”
太宰治也忍不住失笑。他无奈道:“让森先生再活一会吧……我会问问他有没有留我的相册的。”
赤坂冶:“……”
那几声笑很轻,连着那句话一起,叫赤坂冶不由怔了下。回过神后,他很快拧起眉头、兀自纠结起来。
最终他还是妥协了。
“好吧。”他嘀咕一句,“看在相册的份上。”
太宰治又是笑。
因为他看到赤坂冶唇角的弧度被拉平了,看起来仍是不太情愿的样子。有点可爱。
以及,赤坂冶这反复的问话叫他不由自主想象了下他坐在那个位置上,叫中也、织田作、甚至赤坂冶给他打工的情景。这家伙不是那么容易拴住、会轻易改变主意的类型,要叫他给你当干部,得先折断他的骨头、磨掉他的意志,叫他跪在你面前才行——那画面,好像也有点有趣。
当然,也不是没有另一种解法。
这感情牌这一招打到极致……他就会心甘情愿、放弃一切留在你身边了。
不过看着好像有点可怜。
太宰治想象着那个画面、再看旁边毫无所觉的人,自顾自乐了一会。好一会,他才接上后面的话。
他轻笑一声:“所以……既然夺走生命改变不了什么的话,我准备去另一侧试试。”
嗯?
赤坂冶下意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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