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看韩龄春,见韩龄春端起茶杯喝茶漱口。
“甜,这就是你说的甜?!”陈岁云气死了,把酸杨梅吐出来,这么也想不明白,看起来这么漂亮的杨梅居然会这么酸。
“只有你吃的那个酸。”韩龄春坚持不承认是自己不会挑杨梅,哪怕他之后再没碰过杨梅。
下午雨停了,但是不见太阳,四点多天就阴沉沉的,像要入夜了一样。有卖花卉的摊贩推着车走街串巷,停到陈岁云家门口。陈岁云常常买花卉,老板都要认得他了。
他晃了晃推车上的铃铛,许久也不见陈家出来人,反倒是弄堂里其他的人,趁着雨停了出来走动。
“这陈先生是不在家么,怎么不来看看新到的花?”老板向其他人打听。
“人家哪里还需要?”邻居叫他往陈岁云家二楼的八角亭上看看,那亭子上一圈八九个盆栽,都郁郁葱葱的。吊兰叶子肥厚,白茉莉花嵌在绿叶子之间,仿佛能闻见香味。
老板真是惊讶了,“陈先生一贯不会种花的。”
“他不会,他家那位租客会。”一个年轻的,戴眼镜的男人说道:“他前段时间去李家移栽了两株凤仙花,说得头头是道的。”
他是小报记者,裁缝家的租客,很会打听这些事情。
“他那位租客,什么来历,瞧着很不一般。”卞太太问道。
“租客,我看不见得罢。”记者一开口,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他道:“那天我看见他们两个一块去买东西,一路走着,头并着头说话,跟新婚的小夫妻似的。裁缝也知道,陈先生那天拿的布,就是给租客做衣服的,是不是?”
人们看向裁缝,裁缝在屋檐下站着嗑瓜子,道:“人家的事情,问这么多做什么。”
“裁缝不愿意多话,但我说的可是真的,”记者道:“陈先生找裁缝做衣裳的时候我就在,人家都不必量身,只报了几个尺寸。你们说,这得什么样的关系连身量尺寸都知道。”
人群里有人猜测,“难道是陈先生的相好?因为是男人,怕人说嘴才称是租客的。”
“怕是他养的小白脸。”一个邻居语出惊人,道:“卖腊肉的老张说,那姓韩的来买东西,手里半分富裕没有,陈先生给他几个钱,他就花几个钱,自己是一分没有。”
记者嘿嘿笑了两声,道:“陈先生么,一定是不缺钱的。你们不记得他原先是做什么的?这姓韩的,八成就是那时候认识的。”
卞太太神色惊异,“陈先生,他不像那样不老实的人。”
记者哈哈大笑,“做他们那个的,可有老实人啊。”
“你说话也太刻薄了罢!”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年轻的男人声音,看去,原来是卞晨,他放学回来了,皱着眉看着人群中的记者。
记者被他的眼睛一看,顿时有些呐呐,道:“说些闲话么,不要当真。”
卞晨哼了一声,上前拉过卞太太,“妈妈,不要跟他们混在一起。”
卞太太和卞晨回家了,剩下的人也觉扫兴,挑花草的挑花草,不挑花草的就都散了。
等人散的差不多了,卖花的老板犹豫片刻还是敲开了陈家的门。等了一会儿,一个穿长衫的高大男人出来了,这人老板没见过,或许就是他们说的陈家租客。
“陈先生总来我这里买花,我就留了两盆好的。陈先生现在可还需要啊?”
他留的那两盆一盆是杜鹃,一盆是山茶,叶子绿油油的,山茶花已经挂了花骨朵,看着十分喜人。
韩龄春道:“留下罢。你稍等,我去取钱。”
韩龄春十分喜欢这种管陈岁云要钱的感觉,他以这种方式向别人展示他与陈岁云之间难言的亲昵。
不多会儿,韩龄春将钱取回来了。老板帮他把花搬进来,韩龄春把钱交给他。
刚要关上门的时候,横空出来一只手拦下了。韩龄春看去,是卞晨。
卞晨紧紧盯着韩龄春,“我想起来你是谁了,韩龄春,韩氏商行的老板,银行工会副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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