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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说的话转身就成了耳边风了?啊?”
肖颖跟不上他的节奏,微微愣住:“怎么了?”
他鼻尖轻哼,低声:“怀表也属于贵重物品,尤其是老长辈们传下来的东西,指不定还是古董呢!你别掏出来看,特别是人多的时候。车站外头的大喇叭每半个小时都会报时,三点半的时候你就喊醒我。”
“嗯。”肖颖笑了,给他竖起大拇指:“幸亏有你提醒,我记住了。”
被他这么一说,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老怀表是她考上中专后,爸爸送她的礼物。当时他没说太多,只说家族里的东西,以后都只能靠她传承。
上辈子那老怀表被林大宝给偷了去,随后悄悄拿去贱卖掉。多年以后老父亲得知后勃然大怒,说那老怀表历史悠久,是清代末期家族里传下来的宝贝。
肖家的老祖先们都是做大官出身,在附近一代美名远播。以前能做上大官的,绝不是普通人,家里肯定有不少值钱的玩意。指不定这老怀表还真是价值不菲的古董!
以后有机会她得找专业人士帮忙瞧一瞧。
袁博似无奈叹气,告诉她说有事就大声喊他,转身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实在拗不过困意,歪在行李袋上闭眼睡了。
车站外头有十几棵大树,好些树下都坐着人。不过,来来往往的人更多,大多数都步伐匆匆,没人关注树下的人是坐着还是睡着。
肖颖闲着无聊,也打了一个哈欠。
不过她不敢打盹,挺直身板靠在树干上,警惕张望来去。
过了不久,车站外头的大喇叭响起,提醒各位旅客现在是下午三点钟,要发往哪里哪里的车即将离站,请旅客迅速登车,过时不候。
肖颖无聊打多一个哈欠,懒洋洋看来瞧去。
倏地,她发现有一个鬼鬼祟祟的男子在不远处的站台上抽烟,眼睛贼溜溜张望来去。
肖颖见他衣着邋里邋遢,眼神飘忽,贼眉贼眼,直觉他不是什么好人。
又过了一会儿,一辆公车停在不远处的小车站前。
很快地,公车的门打开了,乘客蜂拥挤下来。
那男人趁机往上挤,双手在乘客的腰上、口袋乱摸乱撞,嘴巴里吆喝什么“让让!快让开!”的话。
乘客们焦急下车,人挤人,人撞人,又要顾着行李又要顾着冲下来,根本没发现。
片刻后,公车的门徐徐要关上,那男人趁机钻出来,双手插在裤兜上。
肖颖眼力不错,一下子瞧见他的两个裤兜已经从一开始的干瘪瘪变成了鼓鼓的。
而那些被偷的人早已四处散开,也许至今还不知道身上的东西被人偷偷摸摸“摸”了去。
那贼熟悉地形,极快跑进车站另一侧一条小巷,很快溜走了。
肖颖暗自瞠目结舌,不禁摇了摇头。
难怪身边的男人再三叮嘱她不要将钱和重要东西放在口袋里——这边的贼简直防不胜防又太猖狂!
袁博睡沉了,鼻音微微有些重,不像早上的低低呼噜声。
不过,外头热浪滚滚,即便睡在树荫下,仍避免不了流汗。
肖颖见三步外有零星几片树叶,干脆捞了过来,很快编成轻便的“扇子”,轻轻为身旁的男人扇风。
有了凉风,袁博睡得更香了,大半天也没换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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