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王氏与谢氏在自家屋内,半宿都未曾合眼,吓得心惊胆战。
二人暗自思忖,徐茗儿此番行事莽撞,犯下大错,不知能否熬过今晚。
听得主屋那边有了动静,知晓孙将军携袁夫人要前往文德殿处置那对私奔男女,心中的恐惧愈发浓烈,仿若寒夜霜风,直直透入骨髓。
袁绮绮伴在孙权身侧,亦是满心忐忑。
但她心底又悄然给自己打气,寻思孙权既让她同往,想来不会行暴虐之举。
夫妻二人率领一众随从侍女,浩浩荡荡地朝着文德殿而去。
一时间,整个北固山仿若被一层静谧而又严肃的气息笼罩。
四下寂静无声,四下弥漫着丝丝缕缕紧绷的气息,叫人呼吸都有些滞涩。
徐琨眼尖,最先瞧见孙权与袁夫人的身影,他不及多想,疾步迎上前去,“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
徐琨去年寒冬时随孙权攻打江夏黄祖时,不慎负了箭伤,至今尚未痊愈。
此刻,他涕泪横飞,哀求道:“将军,我家茗儿年幼无知,一时糊涂,求将军与夫人看在她年少懵懂的份上,网开一面,饶她性命。”
后面还有许多话至嘴边,却因哽咽难抑,泣不成声。
孙权目不斜视,径直跨过徐琨,行至徐茗儿与陆尚跟前。
徐琨见状,心下“咯噔”
一声,顿觉希望渺茫,如坠冰窟,整个人瘫软在地,一屁股坐了下去。
袁绮绮瞧见,赶忙回身,伸手搀起徐琨,温言劝道:“中郎将伤势未愈,切莫如此,快些起身。”
在袁绮绮的好意关怀下,徐琨才勉强抹了抹眼泪,挣扎着站起身来。
徐茗儿被押解回山这一路,哭得双眼红肿,嗓子也喊哑了,到了文德殿,反倒平静下来。
眼见父亲为了自己如此低声下气,她心中既愧疚又难过,满是委屈。
此刻,见孙权威严走近,又吓得毫无颜色,泪水簌簌而落。
孙权目光扫向那年轻俊朗却文弱的书生陆尚,只见他身姿挺硬,透着一股执拗劲儿。
那挺直的脊梁仿佛在无声诉说,他不愿认错,也绝不轻易求饶。
孙权尚未开口问询事由,便已从二人的神情姿态中洞悉了大概。
“大胆二人,可知所犯何罪,又当如何论处?”
孙权声音低沉,威严四溢,不怒自威。
徐茗儿直面这般冷峻的孙权,惧怕不已,哭喊道:“将军,将军饶命,是茗儿的错。
是我的错!
你罚我就是。
与他无关!”
陆尚本不欲认错,可瞧着徐茗儿哭得楚楚可怜,终是将那日在路上安慰她的言语又重复了一遍:“吾妻莫哭,我陆尚顶天立地,行事无愧天地,更不愿令宗族蒙羞,也不舍爱妻受委屈。
此事皆因我而起!
在三月三日上巳节,是我见着茗儿便心生爱慕,未曾因她是孙将军妾室身份便拘于俗礼。
是我执意向她倾诉衷肠,盼与她双宿双飞,结为夫妻,错皆在我。”
陆尚这番袒护,令徐茗儿感动得热泪盈眶。
她顾不得自己曾是孙权妾室的身份,伸手拉住孙权的衣角,泣诉道:“将军,不是的,您别听他的,我有错,是我被他的才情风度所吸引,是我动了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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