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满意的答案,沈昼就说好。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等到给宗主用的傀儡做好,大家便一起回昆仑墟。
除了陆不琢。
说要和陆夜一起留在山庄,又问谢衔青借了点儿桂花酒,一头扎进厨房再没出来,连沈昼打算几时回来都没问。
为此,楚悬私底下悄悄找过陆不琢一次。
“师兄,我也可以给你过个明面身份。”楚悬道,“最近也许困难,等过个几年宗门事务都稳定了,我再想想办法。”
彼时陆不琢正在灶台边,对着那本小册子精心调配馅料。
“不用了。”他尝了一口馅料甜度,回绝了自家师弟的好意,“我不会再回昆仑墟,有没有都一样。”
“既然一样,那过一下总比没有好。”
“我怕沈昼会介意。”陆不琢倒了一勺桂花酒进去,“再说,万一哪天沈昼不要我了,让我从哪来回哪去,岂不糟糕。无家可归至少还能在山庄门口打个地铺。”
楚悬:“……?”
楚悬:“算了,馅料给我尝一口。”
陆不琢护住盆,赶他:“一边儿去,你吃了,沈昼吃什么?”
楚悬“哦”了一声,离开时不客气地顺走了那瓶桂花酒,一个人爬到屋顶上喝完了。陆不琢发现酒失窃,搬了把梯子爬上屋顶逮人。
楚悬也不逃,拎着空瓶子瞟了自家师兄一眼,一模一样地反问:“这桂花酒谢衔青就酿了一瓶,你拿去做点心,我喝什么?”
“我是你师兄!”
“我是宗主。”
过了会儿不吵了,因为两人在屋顶上看见谢衔青和沈昼结伴出门去了,没叫上他们二人中的任何一人。
陆不琢站在房顶上:“荒山野岭的,他们打算去哪?”
楚悬跟着站起:“你也不知道?”
“什么叫我也?”
“就是没什么地位。”
“……沈昼只是忘了和我说而已。”陆不琢据理力争,顺便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几天没进屋睡了?”
“两天而已。”楚悬扔掉空酒瓶,“师兄,借我一张隐踪符……师兄?”
一转头,发现陆不琢已经不见了。
-
沈昼跟着谢衔青来到一棵系着红绳的树下。
“这里?”
“就这,三个月前我埋了酒。”谢衔青在旁边草丛里扒拉几下,拎出一把小铲子,递过去,“挖吧。”
沈昼从来没挖过藏酒,好奇地蹲下,铲了一会儿。
果然挖出了一坛泥封的酒。
谢衔青拍开泥封,酒香四溢,又摸出两只小酒盏。
“我只酿了这一坛,本来是打算等陆不琢醒了挖出来庆祝的。”谢衔青给他舀了一杯,“现在就我们两人喝掉算了,别告诉那对师兄弟。”
沈昼迟疑了一下,接过来闻了闻,一口喝了。
谢衔青期待:“如何?”
沈昼实话实说:“辣,还苦。”
“多喝几杯就能尝出滋味了。”谢衔青也给自己舀了一杯,“这酒楚悬都没喝过,只给你喝。多谢你,哪天你和陆不琢吵架了,来漱玉峰,我替你扎他。”
狼耳翘了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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