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牧羊笑了,黑暗中看不清她唇角的弧度,只能听见她轻得像叹息的笑声:“清醒多累啊,我今天不想清醒。”
男人把她的手抓得更紧:“姚牧羊,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知道呀,你是……”姚牧羊踮起脚,嘴唇靠近他耳边,说了一个名字,然后拉开距离:“我现在可以吻你了吗?”
话音刚落,吻已至。攻城略地,转眼失了分寸。
她不知何时拽掉了那人的袖扣,捻在手里试图分辨是什么质地——边缘清晰但不硌手,像是硬质的宝石。
那人发觉了她的不专心,掰开她的手,自己的手掌覆上去。指缝被填满,袖扣也随之滑落,掉在厚厚的地毯上,一点声响也没有。
一棵忍冬木坠入湖水,激起层层涟漪。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
儿歌响了三遍,姚牧羊终于从枕下摸出手机,恨恨地关了闹钟,真真是扰人舂梦。
自那天以后,这个梦她已经做了好多次,却没有一次听清自己在那个男人耳边唤的是谁的名字。
她磨磨蹭蹭起了床,脑中一片昏沉,许是最近加班太多了,起床一天比一天困难。
刷牙完毕,她例行公事地拿出一根验孕棒——荒唐仅有一夜,清醒的忐忑却没有尽头,解决办法只有日复一日地验证以求个心安。
那天,她从酒店的kgsize大床上醒来,房间里空无一人,脑子里空无一物。她愣了足足二十分钟才回过神,然后冲到药店买了一堆验孕棒。
姚牧羊一边等结果,一边回味着那个梦。她知道自己不该,可是他的味道、声音,乃至呼吸的温度,都让人情难自禁。
是记忆还是臆想,她已经辨别不清,又或者,只是自欺。
三分钟后,她站起身,瞥了一眼洗手台上的试纸,上面赫然一个蓝色的加号,清晰无比,仿佛在叉腰嘲弄自己。
她膝盖一软,坐回到马桶上,久久站不起来。
做了两周的舂梦转眼成了噩梦。
上午十点半,cbd高楼夹缝中的一间咖啡厅里,姚牧羊泛着水汽的小鹿眼幽怨地看了对面的人一眼,然后咬着唇,从包里掏出一张验血单,狠狠心推了过去。
那人疑惑地拿起来看了看,惊道:“hcg是什么东西,怎么高出正常值这么多?你到底哪里不舒服,有病咱就治,没钱我给你!”
对方豪横的语气让姚牧羊心宽了不少,长痛不如短痛,她深吸一口气,说道:“那是人绒毛膜促性腺激素,我怀孕了,刚四周。”
对面的人愣了一瞬,随即眉毛一挑,笑道:“你是想讹我,还是想吓我?”
姚牧羊见对方不信,苦笑摇头:“犯得着吗,你又不能跟我奉子成婚。”
对面长卷发大红唇的职业女性有些迟疑了,目光在化验单和姚牧羊脸上来回逡巡,思量这个爆炸性新闻的可信度。
她叫黄微粒,姚牧羊的大学室友。毕业后,姚牧羊去了某外资会计师事务所做审计,黄微粒进了某内资券商做销售,她们都有美好的未来——在姚牧羊怀孕之前。
“你连男朋友都没有,这孩子是谁的?”
姚牧羊诚实摇头:“不知道。”
见惯了大场面的黄微粒没忍住呛了水:“我认识你这么多年,竟不知道你玩这么野。有候选人吗?我来帮你盘一盘。”
姚牧羊还是摇头:“没有。”
“可别告诉我你是梦中感化神灵入体。”
“从科学的角度来讲,事儿肯定是做了,但我真不知道是跟谁,我喝大了。”
“那你跟谁喝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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