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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生见之,面色如常,继续道:“不说凡俗琐事了,还是说文章吧,既然都说到了陆氏玄奇文,那在下斗胆品评一二。”
众人都来了兴致,问他起来。
“城中著文者众多,但皆不过尔尔,唯有三家上得台面,写出了风雅与气象。”
“哪三家?”
江溢先抢答道:“这一家,自然是城外陆君,旁人是不能比的。”
“正是陆君,”郑生点点头,“陆忧公子才华横溢,写的文章形神兼备,往往寥寥数字就寓意深刻,其人行文精妙,即使平日所见之小事,经他一写,旁人也能听得津津有味,茶肆的说书唱曲人就喜欢说他的寻常事,听着轻快,却也抓人,让人入神。”
江溢点头道:“不错,他的《青斋》还在写着,说是他写,其实也不对,陆忧只是随手写就,是他身边书童整理出来的,因此里面的文章越来越多。”
有人就问:“那第二位呢?”
郑生看了江溢一眼,笑而不语。
其他人恍然,纷纷笑了起来。
郑生这才开口:“江兄的文集也不能错过,他前阵子以归乡省亲为契机,写下诸多短篇,更是一绝,每一篇都透着灵气,尤其几篇借礼佛之事阐玄机、借物喻人的文章更是妙!也很有寓意!”
江溢举杯喝了一口,笑了起来,并不反驳。
又有人问:“第三人呢?”
这次,还是江溢先道:“自然是宫中那位了,却是不能多言了。”说到这,他忽然一转头,冲着隔壁雅座内的两人道,“两位,听了半天,不知可有见解?不如过来,一起探讨。”
同桌的众人一听,都停下动作,循着江溢的目光看去。
入目的,是隔壁桌上的两名男子,二人身着道袍,一个是二十许的青年,一个还是少年模样。
那两人见状,举杯微笑,但并未回应。
江溢也不坚持,摇摇头,回过脸,继续与几人交谈,说到了建康风行的几篇文章,如陆忧的《种树人》、宫中传出的《养鱼》,还有刚才提及的、出自江溢之手的《佛前》。
这时,楼下的厅堂中,爆发喝彩,久久不绝。
江溢疑惑,招人询问。
“回禀公子,是馆中新得文曲,名《画皮》。”
江溢眯起眼睛,道:“听楼下众人反应,该是不错,不如去听听。”正要与众人起身,却有青衣小厮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
江溢面露遗憾,冲众人拱手道:“家中有事,要先归去,那新曲文,得改日再听了。”
众人都说不碍事。
江溢点头迈步,人到楼梯口的时候,顺势朝隔壁那桌看去,却是微微一愣。
两个道人,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那两人气度不凡,本想结交,看来是无缘了。”江溢也不着恼,缓步离开,走到楼下,那听文的众人正好散去。
另一边,张举在江溢那没有收获,失意而归,但并没有闲着,在回家的路上,他就让人发出邀请,将三位至交好友请到家中。
他这三位友人也堪称消息灵通,经常在茶馆、酒肆中厮混,偶尔为文人墨客座上宾,张举想着,兴许能有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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