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确认一些事,我叫了一辆黄包车,直接回了宋公馆。
才一到门口,我就感到不对劲,家里的大门怎么敞开着,难道进了贼?
“王管家?赵妈?”我叫不来人。
只见花房的玻璃裂了不少,里面的盆栽花植一片狼藉,通往内宅的路上,满是废纸传单,我拾起一张来看,写的是“欠债还钱”,另带一些恶毒的诅咒。
上回离家还好好的,怎么半个月功夫下来,就变成了这样?
我急匆匆地冲进家门,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爸,妈,你们在哪?还好吗?”我焦急地呼喊着,却见内宅似乎没有受到过分的洗劫,除了一些破碎的花瓶古董,其他东西都好好的。
赵妈听见了我的声音,哭哭啼啼地向我走来,“小姐,小姐你不该回来的。”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你快告诉我!”我握紧双拳,就差揪住赵妈的衣服问话了。
“是魏岩,魏岩他是白眼狼”赵妈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说:“他是清帮的走狗宋家这下不仅没了纱厂面粉厂,怕是连这宅子都保不住了”
赵妈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我只能依稀知道,这一切与魏岩脱不了关系。
“我爸妈在哪?你告诉我!”气上心头,我感到一阵眩晕,撑着身子继续问道。
“在医院,老爷老爷把魏岩扫地出门,一动气又犯了病,王管家背着他去找大夫,夫人也跟着一起。”赵妈摇了摇头。
“我也去,赵妈你守着家”我顾不了其他,交待赵妈把门关好,连走带跑地冲去医院。
一下发生这么多事,我没法冷静,也做不到冷静。没有方向,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窜,就连询问病号楼都给忘了。
“小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前面可没有路了。”护士好心提醒了一句。
“咳咳咳,不好意思,我爸犯了心脏病,我我不知道他在哪。”突然停下来,我喘地不行。
“那你去七楼吧,应该在那里。”护士给我指了一条明路。
又上上下下找了一圈,我终于看到了静躺在普通病房里的宋伯韬。
这是一间称得上大通铺的病房,八张病床满满当当地挤在很小的空间里,病人们或躺或坐,显得那样苍白而又无助,而由于没有隔帘,他们的家属们站在仅有的空隙里,七嘴八舌地吵嚷些什么。
张毓敏是靠窗站着,她仿佛一夕之间苍老了许多,褐色的旗袍上也沾了不少污渍,但与那些穿着粗布短衣的家属们挤在一起,还是显得格格不入。
“妈,爸爸他怎么样了?对不起,我来晚了”我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到宋伯韬的床边。
“不太好,还没度过危险期。”张毓敏强忍着眼泪,转过身去,“平舒,你怎么会知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回家晚了,不知道发生这么多事”我想要伸手触碰宋伯韬,手指却一直在打颤。
张毓敏拍了拍我的肩膀,叹了一口道:“平舒,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们宋家,撑不了多久了。”
“是不是魏岩做的?是不是?”我急于知道真相。
张毓敏没有像赵妈那样气急败坏,她淡淡道:“我不懂他们生意上的事,我只知道,你爸的纱厂、面粉厂都给陈二爷收去了,信托公司的窟窿填不上,我们还要继续还债”
“果然和他脱不了干系,妈,你可知道,魏岩他是清帮陈二爷的人。”我将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
“原来,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咱家面粉厂才抵押出去,清帮的人就找上门要债,还恐吓你伯父要把宅子砸了”张毓敏一脸恍然大悟,抱着我哭了起来。
魏岩又一次辜负了我的信任,他骗得我好惨,骗得宋家好惨。我终于明白了顾鸣章的话,可是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
“魏岩在哪?我要找他问个明白!”事到如今,我再自怨自艾只是浪费时间。
张毓敏摇头阻止我,“平舒,你不要去,他怕是对你也心怀鬼胎,伯韬已经这样了,你不能再出事,听话,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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