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门又被推开,依旧是那张写满鄙夷的胖脸。慧明捏着鼻子,尖利的嗓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哟?哑奴没死透呢?命挺硬啊!监寺大师慈悲,念你昨夜‘辛苦’,特许你今日下山化缘!喏,你的‘法器’!”他故意加重了“法器”二字,嘲弄地指了指玄苦手里的破幡,又扔过来一个豁了口的破陶碗,“日落前化不满一碗粟米,仔细你的皮!”
说完,仿佛多看一眼都脏了眼睛,砰地关上门。
化缘?拿着这破幡和破碗?
玄苦低头看看手里的“不准不要钱”,又看看地上的破碗,枯槁的脸上,那麻木的底色下,一丝被逼到墙角、混杂着昨夜凶戾余韵的邪火,“噌”地一下燎原而起!
化缘?老子化个锤子的缘!
他一把抓起地上的破碗,看也不看,手臂猛地向后一抡!
“哐当——哗啦!”
破碗带着一股子狠劲,精准无比地砸在禅房角落里那个积满香灰、布满蛛网的陈旧功德箱上!本就朽烂的木箱应声破裂,里面几枚可怜巴巴的铜钱和发霉的供果滚了一地。
“嗬…嗬嗬…”玄苦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嘶鸣,不是痛的,是气的!他枯瘦的手指死死攥住那根破算命幡,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浑浊的眼底,那点凶戾金光如同被点燃的鬼火,疯狂跳跃!
下山?化缘?
好!
老子就去山下,给那帮“有缘人”好好“化化缘”!
他猛地将破幡往肩头一扛,补丁袈裟在晨风中猎猎作响(主要是补丁布条在响),一脚踹开那扇吱呀作响的破门,迎着初升的朝阳,大步流星…朝着山下那据说邪祟刚平、人心惶惶的小镇走去。背影枯瘦,却扛着一杆“不准不要钱”的破幡,透着一股子破罐子破摔、神挡坑神佛挡骗佛的混不吝气势!
山脚,青石镇。
往日倚翠楼前的莺歌燕舞早已被一种劫后余生的压抑取代。街市依旧,行人却个个步履匆匆,眼神飘忽,仿佛惊弓之鸟。
镇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下,历来是江湖术士、游方郎中的风水宝地。今日,却多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一个枯瘦如柴、顶着锃亮光头、身披打满五彩补丁袈裟的年轻和尚,大马金刀地坐在一张不知从哪个茶摊顺来的瘸腿板凳上。他身前插着一根歪歪扭扭的竹竿,竿头挑着块迎风招展的白布幡,上书四个墨汁淋漓、张牙舞爪的大字——不准不要钱!
和尚双眼下方,挂着两个浓重得堪比食铁兽的黑眼圈(昨夜煞气冲击+系统绑定后遗症),此刻正半眯着,浑浊的眼珠子像探照灯似的,在过往行人惊疑不定的脸上来回扫射,闪烁着一种饿狼觅食般的精光。
正是玄苦…或者说,被迫上岗的“嘴强王者·算命和尚限定版”张凡!
几个胆大的镇民远远围观,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看!是昨天倚翠楼那个…喷血的邪僧!”
“他怎么跑这儿摆摊了?还…算命?”
“你看他那幡…‘不准不要钱’?口气比倚翠楼老鸨的胭脂还冲!”
“离远点离远点,沾上晦气…”
玄苦(张凡)对周围的议论充耳不闻。他此刻全部的“智慧”和“精力”,都用在跟脑子里那个贱嗖嗖的系统较劲,以及努力压制喉间那道蠢蠢欲动的剑伤上。算命?算个六!老子连自己是谁都快忘了!怎么算?
【滴!检测到潜在客户!气运波动:微弱绿光(情感危机)!方位:正前方三十步,那个穿绿绸衫、一脸衰相的书生!】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带着一股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劲儿。
玄苦(张凡)眼皮一抬,浑浊的目光瞬间锁定目标——一个二十出头、穿着崭新绿绸长衫、却眉头紧锁、脚步虚浮的年轻书生。那书生印堂…嗯?在玄苦此刻被魔骨凶煞之气微微浸染的视野里,那书生头顶三尺处,竟当真缭绕着一缕极其淡薄、若有若无的…翠绿色气雾?
绿…绿了?
几乎是本能,被“嘴强王者”天赋驱动的肢体语言先于意识爆发!
“咣当!”瘸腿板凳被他猛地一脚踹开!
枯瘦的身躯弹簧般蹦起!
左手叉腰,右手那根破算命幡“唰”地一声,带着破空之音,精准无比地拦在了绿衫书生身前!幡面上“不准不要钱”五个大字,几乎怼到书生鼻尖!
那书生猝不及防,吓得“嗷”一嗓子,倒退两步,脸都白了:“你…你这疯和尚!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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