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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申芷安立在李雁菡面前快要显出些抓耳挠腮的窘状时,忽的感到手已被牵住。是同样带了些湿润的掌心,贴在一起,却仿佛一下子就让她安心下来。
以申芷安的修为境界,这黑暗中视物同白昼并无两样。于是在掌心得了那份濡湿的温暖后,安定下来的心跳不徐不疾,却是一声声的催动着她,终于得了些鼓舞,吻了下去。
唇齿相溶,两人都仿佛要渐渐消弭在这漫长的甜蜜中,可是身上那层层的阻隔一点点显出了让人不耐的作用来。
李雁菡已经在长吻中任由心底的念头蓬散开来,于是伸手将申芷安的衣衫轻解,也顾不得要将衣服收好,只是往床边移着脚步。待两人终于着落在床上时,早已彼此紧紧贴合,再无寸丝阻隔。
申芷安的唇缓缓移着,从唇角到耳垂,激起阵阵难耐。却又继续往下,舌尖在脖颈上又勾起几分轻颤。然而终于不知要如何了,两人尽数沉浸在这忍耐已久的贴近中,彼此心身交付。那份契合从身体起始,至神魂而终,将两人完美融于一体,仿佛这天地间再无任何人任何事能将二人分开。
次日两人醒来时,春日早已高升,透过窗户洒进来,照的两人亦是暖暖融融。只是起来之后,李雁菡却又这澄澈的阳光下害羞起来,起床更衣时只叫申芷安背着她。可是一低头便可看到身上那片片似是丹青的“花瓣”,还禁不住在羞涩时不慎打翻了心底的那浓稠的蜜罐。
然而这蜜罐中竟然似是因为过于浓稠,泛出一丝丝苦涩来。
更衣洗漱完毕,两人各自向父母问了安,自然又是静心修炼。这些日子来,俗务烦扰,李雁菡的修炼进度自然是耽搁下了许多;所以这些时日过去,李雁菡也只是刚刚炼体期而已。
可是今日不知怎地,李雁菡自忖明明心里此时并无什么要事挂念,却总是心绪难平。那心里不知有个什么念头,来来回回,反反复复,不知逡巡了几番。
这般犹豫徘徊的情绪,申芷安自然也都瞧在了眼里。只是此时心里未有什么头绪,想要安慰排解,却也不知如何开口,只得将李雁菡环住,只盼着能有什么办法让怀里的人展出笑颜来。
终于还是李雁菡先开了口:“芷安……”
只是开了口,又不知如何继续说下去。李雁菡知道,申芷安对这俗世中的种种是所知甚少的。前世里,她自记事起就一直在逃荒,后来父母双双见背,更是一路独自在世上漂浮。及至后来到了申家,才终于能安安稳稳的吃上几顿饱饭,可是不过半年,两人就一同拜入太玄门下修行,于是又与世隔绝起来。所以现在申芷安对这世俗之事,几乎是完全全的空白。
李雁菡就在这里的心思上,犹豫着申芷安是否知道她们两个如此相处就是何关系。并不敢问出口,总担心自己也许就要戳破这美好的幻境,然而却又带着些紧张的期许,于是这问句也不知要如何开口,更不知自己心里究竟想要怎样的回答。
可是,若所有的一切,都只一场自顾自的美好,早早的明白,也没有什么不好吧。
“芷安,你……可知……?”
申芷安见李雁菡面色似乎有些不对,问:“可知什么?”
“芷安,咱们昨夜所做的事情……”
申芷安不知她此时提起这事是为了什么,只是这两人此时并非在房中,一时间让申芷安有些微微的紧张和羞涩。连忙四下回顾,连可以放出神识查探这等事情都忘记了。
周围未见人影,终于稍稍放下心来。将心思转到了李雁菡的问题上,却比刚才还要紧张和羞涩了:“昨夜……昨夜怎么了?雁菡你……你……不……舒……舒……吗?”
“芷安,你可知,咱们昨夜所做的事情……只有决意一生相伴的两人才能做吗?”李雁菡还是没有勇气将话说的太直白,太清楚。
“李姑娘跟我说过了的……”申芷安见李雁菡并未回答自己的问题,只将怀抱又稍稍收紧了些,像是担心怀里的人会消失一般。
“李姑娘都跟你讲过了吗?”李雁菡心里还是不怎么相信的,若是真的都讲过了,明白了,为何会如此平静呢。
“嗯……都讲过了的。雁菡……你我均是女子,难成三媒六聘之礼……”申芷安并非聪慧之人,然而对着李雁菡总是带有十足的耐心,十足的细致。所以每次虽然未必能将李雁菡的心事看得透,却总是能够感受到她的情绪变化。
“可我和你是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的,那些东西,也约束不到咱们……”申芷安虽然仍是不清楚李雁菡是否因为这些事情而显得心事萦绕,可是总归是要将埋在自己心里的话都说出来的。
李雁菡总以为申芷安对这些事情是一无所知的,所以每当心里泛起甜蜜,总是还要在深处混了些不安,然而此时终于将那些纷扰不安统统化进了心底那份浓蜜中。
“雁菡,我只愿与你相守此生,旁的事情,就让旁人操心好了。”申芷安松了松怀抱,侧了身子,见到李雁菡眉间忧思已去,也自傻笑起来。
“芷安,你又说什么傻话……”虽是如此说着,李雁菡还是差一点就被这话给消融了。
“雁菡,待俗务了却,咱们便回去那山谷中吧。”
第28章 【倒V】第二十八章 风起
两人自那日起,真情既表,心意相通,每日里同坐同行,同餐同卧等等事情,不必再多赘言。
只是那平日里申家仍旧一副热闹景象,总有远近邻里亲朋上门来叙话。不过申芷安的父亲也料得女儿心里厌烦这些俗务,平时来客,不过自己与来人寒暄几句,却并不叫申芷安出来。
只是这惬意的日子过起来,总是显得短而又短。忽的那一日,太玄门要召回全部在外的门人弟子,申芷安和李雁菡自然也接到了同门带来的消息。
然而问及原因,却是语焉不详,只是神色中总是慌张带着忧虑,让申芷安和李雁菡不由得紧张起来。几番央告,还是没有什么确切的消息,只是提及了掌门下令召回弟子前,京中曾来密函。
李雁菡此时也有些乱了方寸,只因太玄门从未如此大动干戈地召回门下弟子,何况居然又有京中曾来密函这等消息。李雁菡向来知道,太玄门在俗世中赞誉颇多,大抵是与当今上及其皇考对太玄门多有敬重有关的。虽然带来消息的同门言语中对这事似乎也所知十分有限,然而太玄门如此大的动作,想来这密函之事虽未能确证,也总是空穴来风的。
修真之人虽常常超脱于俗务之中,然而积德行善,总是免不了入世行走。所以纵使这玄门中的各门各派,也无一不是多多少少与俗世朝廷有些个牵连。正如前文所说,太玄门其实并非真个是玄门第一,只是世人见太玄门蒙恩深重,故此欣然而称罢了。
太玄门也不知是出了何事,现在这样慌慌张张起来。申芷安和李雁菡自然不敢多加耽误,当下拜别父母,即刻启程而去。所幸申芷安此时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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