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缭的第一反应是,扭头,拉下斗笠。
头也不回地逃开了。
膝盖一阵剧痛,他也不敢多管,甚至差点打了个趔趄。
以至于之敞发现主子不见时,四下张望,才发现主子不知何时走到了自己前面。
“公子怎么走这么快?”他担心道,“公子受了伤,要不还是小的回去帮公子叫轿子来?”
苻缭摆摆手,说话有些僵硬:“不必,都走到这了。再者这里人这么多,又下着雨,轿子也不方便。”
之敞还想再说,却从主子的话里微妙地感受到抗拒,甚至隐隐有些不悦。
现在想来,主子太久没发过火了,这要是什么情绪积攒下来突然爆发,那可就不好过了。
而且正值千秋节,若是在街上被人看见,指不定有哪些坏心眼的人会一步步告发到官家那儿去。
主子虽然本就出身名门,但一时间得了个职位,还被官家器重,这些事都是藏不住的,难免有人眼红。
之敞忙不迭点头,不敢多说话,随着苻缭一起回了府。
“怎么了?”
奚吝俭回神,发现安娘奇怪地看着他。
“怪少见你出神的,这么多年没见,看不出来你变了挺多的。”
“哪里变了。”奚吝俭不以为意,将他们的话题拉回来,“所以,你来找孤是为了何事?”
“还能有什么事。”安娘摇了摇头,“你心知肚明,可别欺负我了。”
“是你该别为难孤。”
奚吝俭看似漫不经心,却不动声色地走到稍前的地方,看向苻缭方才站立的地方。
他清楚地记得是那个位置,可一时间还是有些恍惚。
苻缭刚才真的在那里么?
这么晚了,他才回来?
身上被雨水浸湿,浅色的衣裳混成了深色,几乎要与周围融为一体。
……他淋雨了?
那模样,绝不是只被飘来的雨水打湿些边角那么简单。
奚吝俭想起他那惊慌的眼神,像是犯下了弥天大罪,只看他一眼便战战兢兢地要逃开。
虽然自己那时是不愉快,但现在冷静下来,反而觉得是自己任性了。
本来人在这世上就不是为别人活的,他为何得要求别人能理解他,能给他相应的回报?
他从小便知道这些都是虚假的。
人该为自己而活,而不是期待他人的眼光。
自己也一直是这么过来的。
可为什么,他偏偏对苻缭抱着这种期待?
“你已经出神两次了。”
安娘冷不丁打断他的沉思:“难道朝廷那边也催你的紧?”
奚吝俭顿了顿,道:“那是自然。”
“可有想到怎么应对?”安娘道,“我们都知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能拖便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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