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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部分（第2页）

“是啊，现在无极掌门还在殿外候着。这可怎么跟他交代。”

……

师叔们的话越来越不堪入耳，让我无地自容。师父却听不下去了，大喝一声：“都住口。”

“师弟们要是无事都先下去吧，这个孽徒我自己来管教。”师父阴沉着一张脸，对师叔们说。各师叔怕是从没见过师父如此表情，都有些尴尬的退了出去。临走时都或讥笑，或痛心，或轻蔑，或幸灾乐祸的看了我一眼。

“请师父责罚，一切都是弟子的过错，弟子认打认罚，只求师父不把我逐出师门。”师叔们出去之后，我磕头认错，不敢看师父的表情。

“漓儿，外面的传言可是真的？如若你说不是，为师就信你。”师父沉重的声音传来，带着期待。

“弟子不肖，是漓儿抢了无极的九天乾坤锁送给了凤子烟，漓儿甘受师父任何惩罚。”我的话把师父的期望砸得粉碎。

“传言说你与凤子烟是，是那种关系，到底是不是真？”师父明显被我说的话震撼住了，尾音都带着颤抖。

“是真的。但漓儿跟凤子烟以后再无任何瓜葛，她很快就会嫁给凌霄宫的少宫主了。”虽然这个事实把我的心轧碾成碎末，我还是故作冷漠的说了出来。

“漓儿，你…怎么如此糊涂。你与云澈不是一向出双入对吗，为师都准备试仙大会后让你们成亲，你却做出这等惊世骇俗之事，赶紧去把九天乾坤锁还给无极还有可能挽救。”师父听到凤子烟要成亲的消息明显松了一口气，神色稍缓。

“请师父责罚，九天乾坤锁漓儿已经给人了，断无再送还之理。”我坚定的说。心里琢磨着师父会怎么惩罚我。

“漓儿，你…。。”师父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师父。漓儿知道此举定会让莲华蒙羞，让师父无光。可是就算要了漓儿这条命，漓儿也定会把九天乾坤锁抢来给凤子烟，漓儿是真的，真的爱她。如果没有无极的圣物，她就会被魔教要挟，嫁给轩辕枫。轩辕枫此人阴险歹毒，他竟狠得下心肠毒害自己的父亲兄弟，用极乐丸控制，逼迫整个虎族投靠魔教。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子烟嫁过去，如今她有了九天乾坤锁，就能达到虚空境界，凤族虽不强盛但至少不会被魔教胁迫，漓儿离开她也放心。师父，看在漓儿这么多年衷心莲华，守护莲华的份上，就让漓儿任性这一次吧，就算承受打神鞭之刑，漓儿也无怨无悔。”我忍不住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长久以来这份爱恋憋在心里，不能跟任何人倾诉，如今俨然东窗事发，师父对我讲就像父亲一样慈爱，此刻我就像受了委屈了女儿，抱着父亲的小腿述说心事，泪流满面。

“漓儿，你的性子一向清冷但却懂事总是以大局为重，为师不知你为何如此糊涂。你的天赋极高，我一直寄予重望，多年以来也为莲华立了无数汗马功劳，为师一直筹划着将来把掌门之位传予你，你可知你犯了这个错，你的前程全都毁了。你辜负的不仅是师门的期望，更是你自己的将来。”师父的话语软了下来，温暖的手掌抚摸着我的头。

“求师父成全，漓儿愿意承担一切惩罚，只求子烟安全。”我知道我一定让师父失望极了，也让梦漓感到寒心。让所有的惩罚都冲着我来吧，只要子烟不再受到魔教的威胁，就算是受打神鞭鞭责我也认了。

师父没回答，在大殿上踱来踱去，眉头紧皱，表情沉重。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师父的步子也越来越慢，我就像等待判刑的犯人，等着师父宣判我的刑期。

“是不是只要不返还九天乾坤锁，做什么你都愿意？”师父最终停在我面前问我道。

“是。只要不把我逐出师门，受什么惩罚我都愿意。”我怎么感觉师父这句话就是个套，等着我跳进去。

“如果你答应从此之后不再见凤子烟，无极那边为师自会为你交代，你也不必受打神鞭之痛。”师父看着我的眼睛，沉重的说。他的眼睛微微发红，透着失望与痛心，眼角的皱纹好似又多了几丝。为了让我不见子烟，师父竟然帮我扛下这么大的错误，我心中不知是感激还是悲愤，酸酸涩涩的。

“师父，我知道你是为漓儿好。我可以答应你，绝不再与她纠缠。但永不相见，漓儿做不到。”虽然我跟她已经彻底结束，但我怎么可以跟镌刻在心底的人永不相见，偶尔悄悄的去看看她身影已是我最大的慰藉了。

“好，你就以此起誓。”师父像怕我会反悔似的赶紧让我发誓。

“我梦漓以生命起誓，此生此世决不再与，再与凤子烟有任何关系，就算相见也如陌生人。如有违此誓，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我用尽全身力气颤抖的说出狠毒的誓言，心却如惊雷滚过一般，碎成废渣，我的世界满是飞灰。

“你即可去寒冰岛闭关忏悔，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来，希望经过此次你能真正的成长。去吧，切不可再让为师失望了。”师父终于松了一口气，挥挥衣袖让我离去。没想到一句誓言就能免去所有的惩罚，仅仅闭关思过就可以了。原来在师父眼里，天大的过错都比不上与女子相恋这等有逆伦常之事。

寒冰岛。

我以为我的有生之年再也不会被发配这里来，没想到与冰天雪地这么有缘分。缘分？真是晦涩难懂的两个字，那个人，你以为会一生一世纠缠不清，没想到这么快就天涯两端，从此不再有交集。我盯着灰暗的天空，太阳被厚厚的云层掩埋，四周静寂如地狱，眼前的灰白画面如此贴切我的心情，绝望一点一点爬上心头，如万根蚕丝一圈一圈的萦绕紧缚。

我一直觉得是老天不断的再跟我玩游戏，那个大棒与萝卜的游戏，我现在才知道是我错了，老天怎么可能这么善待我，我不过是玻璃鱼缸里的小鱼，以为潇洒自在，放任自由，可终究被那层薄薄的玻璃束缚，看着外面的繁华世界，独自舔舐自己的哀伤。

我来到上次呆了两个月的山洞，好多东西都还在。梳妆台，狐皮褥子，小茶几，叠得高高的书籍……当初只不过嫌麻烦没有把东西搬回去，现在想来或是有先见之明，知道兜兜转转之后我还是会回来，只不过这次彩盈是没有机会再来探望我这个不成器的师父了吧。

盈儿真是对不起，师父又一次说话不算数，明明说好这次多陪你，没想才过了几天师父又把你独自扔在凌绝峰，还好，现在你有蓝魄作伴也不会觉得那么孤单了。想起蓝魄，我还没把他的事告之师父，这魔教还真会选择性的散播消息，我拥有沧海神剑的事师父估计还不知道，不然他不会缄口不提这么重大的事。

也罢，毕竟我的身体还完好无损，不像上次修为重创满身伤痛就被发配来了。

怎么好像我每一次受伤都跟子烟有关。第一次见面就被她打成重伤，第二次为了带她逃离战龙印坠入崖底，第三次把她从魔教手里救出来我差点力竭而亡，第四次去血月派杀万震天，这个好像不管她事。第五次，魔教以她为诱饵把我折磨得差点死掉，是我自己太傻，心甘情愿堕入陷阱。

我不由的苦笑，也许我跟真的她命盘不合，相生相克，注定不得善果。离开我，她也活得更洒脱吧，不用再为了我，次次违背长老的意愿。爱情太浓烈反而会腐蚀彼此的人生，或许放手才能让对方展翅翱翔，爱过一次就够了吧。

儿女情长对于天下苍生来讲实在太微不足道。如今魔教横行势力快速扩张，我不应再沉迷于情爱，我已经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师父替我一力承担，我更应想办法争取将功补过，我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