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们这儿婆娘都这样儿?”
她说:“差不多吧。山地,贫,也没啥活儿。”
我顺嘴搭音:“冬天什么的,一天到晚闲着哈?”
她说:“啊可不是!我们屋后头那家,横竖就一条裤子,老婆孩子成天炕上糗着。”
本来有心跟她起腻。可是心里太关心内护工的来头,也就没了性趣。
山梁子相当高。
从梁子上俯瞰黑庄屯,几十间碎瓦房三三两两散落在阳坡。
走了很久很久,终于到了。
我望去,看一破烂房子,建在阴坡,面朝西北。
不合风水啊。真够邪性。
屋前用破旧篱笆圈一小块空场。
空花盆、菜缸都靠院子角落扣着。
黑庄屯家家房檐挂干辣椒、干玉米。唯独他家没挂。
院门也是篱笆钉的,没锁。
我推开篱笆门,进院子,趴窗户玻璃往里看,屋里没人。
带路的已经进了屋。敢情都不带上锁的。
跟着进了屋,看了看,觉得确实没必要买锁。
屋子里只有一口碎砖炕,炕上光秃秃的,连枕头被子都没有。
那头有一黄土干打垒灶台,上支一老柴锅,旁边墙上挂一老脏瓢。
灶台和炕和之间有一只朽木方桌,黑黢黢的,摇摇欲坠。
她问我:“你给他捎什么信儿?”
我顺手把老脏瓢摘下来,说:“就是想借他家这瓢。”
她将信将疑,看着我。
我是打小撒谎,出口成章,说瞎话不打磕绊。
她自言自语说:“老太太八成又疯去了。天天上山。”
我忽然后背发凉,掏出一棵香烟想强制自己镇定。
我问:“他妈今年坎儿年么?”
“他妈今年……她属……”她那儿掐指换算。“不是坎儿年啊。”
我松一大口气,打开火儿机试图点烟。
手哆嗦着,火儿机火苗死活点不着嘴里叼的香烟。
她一屁股坐炕上,真拿自己不当外人。
我的烟终于点着了。
她伸手把烟卷要过去,美美嘬着。
我坐她旁边问:“他妈为啥疯的?”
她说:“说来话长。得先从他爸说起。村子里都说他爸是叫他妈气死的。”
我从烟盒里又扥(dèn)出一根儿烟,问:“为什么?”
她说:“他妈到处骚呗。都说是黄仙投胎。听说不管哪年都系红腰带,镇着魔性。”
我激灵一下,刚扥出的这根儿烟掉地上了。
她替我捡起来,给我对上火,递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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