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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着。”秦岚之牵马绕过他,仿佛是从鼻子里往外哼字,“蒋盟主日理万机,我等就不叨扰了。”
秦岚之始终遮着谢喻兰的眼睛,谢喻兰也没有探出头来看,似乎哪怕是选择性失了忆,也在潜意识里默认了这种“保护”,并没有生出半分好奇心。
只他耳朵微微动了动,敏锐地捕捉到了秦岚之语气里的不悦和冷意。
不知为何,他不太乐意让这个凡人为不必要的事生气,便伸出手安抚性地拍了拍秦岚之的手背,又被男人反手握住了。
两人十指相扣,掌心相贴,温暖的触感顺着掌心蔓延至心底。谢喻兰并不讨厌这种感觉,甚至觉得舒服。
蒋雷泽没忍住,闪身到了马前,竟是一副不肯让开的架势,道:“谢……贤侄,我有话同你说。”
秦岚之沉了声音:“没什么好说的。”
蒋雷泽不理他,径直道:“我是特意来向你道歉的,淑琴和阿满用计伤了你,他们钻牛角尖,入了死胡同。我家教不严,羞愧至极,不敢求别的,只求你能看我一眼,同我说说话,哪怕是打我骂我也好……”
秦岚之怒意汹涌,浑厚内力四散,长袍鼓起,掀起地上碎石残枝,铺天盖地朝蒋雷泽砸了过去。
“闭嘴!”秦岚之喝道,随即毒一戒、老六和几名暗卫从他两侧疾驰而出,毫不留情对当今武林盟主下了死手。
秦岚之不想同此人多纠缠,径直策马而去,马蹄扬起碎石黄沙,仿若嗤之以鼻般,将武林盟主所有的卑微和愧疚全埋在了身后。
黑马秦麟仿佛能知晓主人心情,喷着鼻息,跑得飞快。它卷曲的鬃毛飞扬,麟似的尖耳往后微动,仿佛在听身后动静般,很快就将一行人抛在了远处。
谢喻兰此时才拉下秦岚之的手,倒也没提起方才那人,只道:“别生气。”
秦岚之抿唇不语。
谢喻兰又道:“有因必有果……”
“没什么因果。”秦岚之打断了他,语调沉闷,“有些人有些事,不用给他找借口。”
谢喻兰便不说话了,过了许久,也不知秦麟跑出了多远,在一处树干下停住了脚步,低头吃草,晃了晃粗大的尾巴。
秦岚之依然拥着怀里的人,不动也不说话,谢喻兰不知该劝慰什么好,便念起了清心咒。
秦岚之:“……”
秦岚之听着那不伦不类,怕是怀里人自己随口编得词儿,心里那点郁结和不痛快仿佛跟着没了容身之地,很是哭笑不得。
秦岚之捂住了媳妇儿的嘴:“一会儿又口渴了,我可不给你拿水。”
谢喻兰唔唔几声,掰开男人手指问:“淑芬和阿马是谁?”
“……是淑琴和阿……”秦岚之都差点被谢喻兰给带跑了,想了半天想起来,“阿满。”
说到这两人,秦岚之眼里带了杀意,手指不由自主捏紧又松开,好半晌才道:“他们差点害死了我最重要的人。”
“?”
秦岚之闭了闭眼,头枕在谢喻兰肩上,不甘不愿地道:“我不想提到他们,烦。”
“……那就不提。”
“但这事你总归会知道。”秦岚之感受着怀里的温度,想着,就算我不说,你自己也会想起来。
“我?”谢喻兰愣了愣,装模作样掐指一算,“我日观天象,难不成有什么孽缘?”
“……”好一个日观天象,你观一个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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