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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意渐浓,天亮的越来越早了,两人醒的越来越晚。
清晨鸟鸣枝头啼叫的时候,大伯母已经扛着锄头,带着两个儿子下田种油菜苗了。
路过宴绯雪家院子,探头一看,院子里还只三个孩子在玩。
她叫两个儿子先去田里,走近院子里对三个孩子叮嘱一番。
尤其是对放鹤道,“家里赚钱的事情不要给外面小伙伴说啊,大人也不要说。”
之前放鹤炫耀珍珠贝壳的事情,惹得小栗儿哭了好久,加上他本来就知道财不露白,重重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但这个事情还真藏不住。
一大早上村里就来了好几个马车,各个穿的体面,一下车就打听白微澜家。
大伯母刚在田埂上还没下田,村里人就问他白微澜在外面做什么的,怎么有这么多有钱人找上门。
大伯母木讷着脸装傻,别人问十句答不上一句,最后说别打扰她挖土种菜苗了。
侄婿出息了,还种什么菜啊。
白微澜是不是要在城里买房子了。
冬青这命真的是好啊,东边不亮西边亮的,这福气真的好。
七嘴八舌多的烦嘴,燕椿燕镇听着也很烦人。
最后燕椿开口直接说关你什么事情,吃饱了撑着到处闲的慌。
旁人见燕椿这样凶,一肚子绕绕话就没出口了。
田间只剩他们自家人的时候,三人都无话,一个个弯腰把田间刨的咣咣发响。
虽有近十年没做农活,但是刨地的动作已经刻在骨子里,两兄弟慢慢习惯后,甩了大伯母一截。
地里的脚印也少,也刨的也干净平整,一旁沟壑里丢了好多碎石子和根茎。
灰土随着挥动的锄头飘扬,这两兄弟心里明显也在憋着气。
燕椿性子火爆,一脸鼓足了气,较劲儿似的像牛直冲冲耕地也不休息。燕镇性子内敛一点,手心被锄柄磨搓红了也不说。
大伯母见两人这样,歇了手里的锄头,坐在田埂上看着两个儿子。
“你们两个像是吃火药一样,就这两把刷子,能和小白比?”
知子莫若母,宴哥儿一家接她去城里过元宵,村里人都夸赞拉踩一番,两儿子面上不说,心里怕是觉得憋闷。
燕椿不服气,即使力竭憋红了脸,还是狠狠挖了一锄头,他气喘吁吁道,“人人都说我们两兄弟不如他,我偏要证明给他们看。”
燕镇道,“也不是非要和白兄弟比,就是想出一口莫名的憋气。”
大伯母看着两儿子,脸上有一丝笑意,眉头松快了很多,“好样的,只要肯干就不会差。”
“不过,你们也不要眼红人家小白,那人家脑子天生好,这没办法。”
燕椿杵着锄头道,“不服是不服,又不是嫉妒。”
燕镇也道,“他们一家子能对娘孝敬,虽然显得儿子无能,但是这份孝心是给娘的,那就是好的。”
另一边。
白微澜两人刚吃完早饭,家里就来了客人。
对方是河帮赵家,一夜之间能摸到白微澜家里,估计下面的人没少动用人脉关系通宵熬夜打听人。
至于赵家为什么这么着急找来,估计还是和李家有点关系。
据说百年之前赵家和李家祖上还是通家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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