卵壳的碎片混入泥沙,那些扭曲的纹路在雨水的冲刷下,渐渐在河床的淤泥上蚀刻出更深、更广的痕迹,断断续续,绵延数里,却无人能解其意。
时光流转,第三个迷路节如期而至。
在山脚下的村落里,孩子们遵循着古老的传统,自发选出了一个“最不会认路”的小女孩作为领队,踏上了没有目的地的旅程。
密林深处,张阿妹像一道影子般藏身于繁茂的枝叶间,静静观察着这群孩子。
她看到她们叽叽喳喳地走错了无数个岔路口,最终竟误打误撞地来到了一片荒废的宅院遗址前。
那是陈十一当年的旧居。
屋顶破了个大洞,墙壁也已坍塌过半。
孩子们没有害怕,反而兴致勃勃地开始“探险”。
当夜幕降临,山间下起小雨,雨水顺着屋顶的破洞滴落下来。
领队的小女孩竟号召大家一起动手,用捡来的宽大树叶和藤蔓,七手八脚地将漏雨的屋顶简单修补了起来。
她们并不知道这里曾住过谁,也不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故事,对她们来说,这只是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新发现”。
夜深了,孩子们围坐在一堆小小的篝火旁。
一个年纪最小的孩子枕着同伴的膝盖,仰头问道:“我们为什么要迷路呀?”
领队的女孩想了想,认真地回答:“因为大人们总说要‘走正确的路’,可是他们走了那么久,从来没有到过这么好玩的地方。”
树影中的张阿妹闻言,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悄然转身离去,身影没入更深的黑暗。
行至一处岔路口,她从怀中摸出一个随身多年的陶哨,那是她曾经用来传递讯息的工具。
她没有丝毫留恋,双手用力,将陶哨干脆地掰成了两半。
一半,她轻轻放在了岔路口的石头上,任其风吹日晒;另一半,她走到溪边,松开手,任其沉入冰冷的溪底。
遥远的东海之上,姜璃最后一丝残识随着那朵血色花苞的彻底凋零,化作一场无声的孢子雨,洒落在那片与世隔绝的山谷。
亿万孢子中,恰有一粒,黏附在了一只南迁候鸟的爪底。
候鸟振翅高飞,跨越千山万水,最终在一座孤岛上停歇。
岛上的居民世代以渔猎为生,从未听闻过璇玑阁的名字。
他们只是惊奇地发现,一夜之间,岛上的一种野草开始疯长,翠绿的叶片上,叶脉的走向竟天然构成了一种类似文字的断续符文。
部落里最年长的长老视之为神迹,想要寻找石壁将其拓印下来,作为圣物记载。
然而,岛上的孩童们却毫不在意,她们随手摘下这些长满奇特花纹的叶子,用灵巧的双手编织成小篮子、草帽和各种玩具。
每一次编织,都让那些完整的符文随之破碎、重组,失去了原有的形态。
许多年后,这种“花纹草”成了岛上最常见的编织材料,融入了他们日常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再也无人知晓它的源头,也无人再去追问那些纹路的意义。
张阿妹一路南行,途经一个名为南村的地方。
她站在村口,望着眼前一座巨大的粮仓,依稀还能辨认出地基的轮廓,正是当年“听心坛”的遗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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