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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衡窘。
言希害羞,怒了:“我会针线怎么了?本少天生聪明,无师自通!”
阿衡“哦”,换裙子,她说:“好看吗?”
言希拿着针线,吭吭哧哧,蹲在她裙边说:“别乱动。”
阿衡坐在凳子上,看着他低垂下的黑发和眼中的认真,揪他耳朵:“老公,好看吗好看吗?”
言希耳朵梢儿都是红的,轻轻嘀咕了一声什么,忽然,大眼睛猛地抬起来:“温衡,你说什么,你刚刚喊我什么?”
阿衡呵呵,说:“老公。”
言希咳:“宝宝,再喊一遍!”
阿衡不好意思,低头,说:“老公。”
“宝宝,再喊一遍哈哈。”
“老公。”
“宝,再一遍哈哈哈哈。”
“老公。”
“再来一遍哇哈哈哈。”
“老——公。”
“再再喊一遍哈哈哈哈哈哈。”
“你去死!”
“来嘛来嘛来嘛,我想听。”
“去死,立刻,马上!”
婚礼那天,很不巧,下雨了。
言希对着天骂了很长时间才百米冲刺,从教堂跑到借的婚车旁,打开车门,把阿衡抱了出来。
伊苏抱着捧花,小家伙是伴郎,跟在言希身后狂奔。突然想起车里的小伴娘,刹车,啪啪跑回去又把小姑娘拉了出来。围在教堂前观礼的邻居都笑了。
阿衡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更担心言希的身体,她窝在言希怀里问:“你的腿,没事儿吧?”
言希拿白西装的袖子遮住阿衡的头发,笑了:“我没事。”
房东太太在教堂前迎接。
言希把阿衡抱到地儿,房东太太把干毛巾递给他们,望望教堂里面,说神父已经在等着了。
伊苏吧嗒着小皮鞋跑过来,带起污水。
言希抱着阿衡往里面跳了跳,捏捏小家伙的脸,说:“农民种小麦,捣乱没香蕉。”言希承诺过,只要伊苏当好小伴郎,香蕉大大的有。
伊苏一边被房东太太拿毛巾呼噜着脑袋,一边扒着言希的肩歪歪扭扭地在他耳畔说:“Winnie今天很美,比你在教堂画的Maria还要美。”
言希含笑点头,看了看阿衡,眼睛温柔专注。
阿衡揽着他的脖子:“你们说什么?”
言希剥了一颗奶糖扔进她嘴里,低头在她唇畔蜻蜓点水,很骄傲地说:“男人的秘密,不告诉你。”
他放下阿衡,牵着她的手,走进教堂。
窗外雨声滴答,躲雨的鸽子在教堂的窗前,眼睛那么干净,小小的黑曜石。
小伴娘抱着捧花,拉着阿衡的裙摆跟在他们身后,胖胖的小姑娘走路还摇摇晃晃的,可是,拉着阿衡的裙子却很认真。
十字架上的耶稣看着他们,鸽子的羽毛从顶窗飘落,停在耶稣的肩上。
祥和,怜惜,温柔,珍重,爱意。
那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绿眼老人把手放在他的额头,问他:“你愿意永远爱着眼前的这个女子,保护她,陪伴在她身边,在每一封家书中倾诉着你的爱意,在每一个破晓时分握着她的手,不因世人的毁谤而抛弃她,不因生命的变故而让她悲伤吗?Mr。Yan,以尔全名,你愿意发誓吗?”
言希笑了,大眼睛明亮而坚贞,他说:“我愿意。”
老人又把手放在阿衡额上。他说:“你呢,你愿意永远爱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保护他,陪伴在他身边,在每一次回信中倾诉着你的爱意,在每一次早餐时坐在他的对侧,不因世人的侮辱而放弃他,不因容貌的变迁而让他孤独吗?Winnie,以尔全名,你愿意发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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