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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真相一角（第4页）

整理妥善，才去看那块方方正正的墓碑。

墓碑上，文淑敏冲着她笑，陈见苏油然而生一股想哭的冲动。

郑行止知分寸地往旁边走去，将空间留给她们。

他离得不远不近，是刚好能看见母女俩，又不会偷听到她们说话的距离。

“啾啾，这是太外婆。”陈见苏蹲下去，将自已带来的吃食和小酒一一在墓前摆放。

“太外婆是谁？”陈初晴不理解，眨着眼睛好奇地问。

“就是妈妈的外婆。”陈见苏让陈初晴看墓碑上的照片，“就是她。”

“太外婆，你好。”陈初晴笑着挥手，“我叫陈初晴，是妈妈的女儿，也叫啾啾。”

天真浪漫的童言衬得眼前的一幕更加萧然悲寥。

陈见苏没说话，低头摆放东西，努力憋着眼泪。

陈初晴站了一会，歪头看墓碑，认出了上面的几个字，她一一念出了：“母、文、子、苏、立！”

她用五个字念完了墓碑上所有的内容——母文淑敏之墓，孝子苏争岩敬立。

陈见苏摆好东西，一瞬不瞬地望着墓碑上的照片。

陈初晴把身子靠了过来，搂住她的脖子，“妈妈，太外婆是不是睡着了，不会醒过来了？”

“是。”陈见苏捏捏她的小手，“这就是死亡。”

陈初晴举一反三，“那外婆也是死了吗？”

“是啊。”陈见苏想了想，“我们一会，要不要去看看外婆？”

“好啊！”

陈初晴待不住，陈见苏招手让郑行止把她带回车上，自已则在墓碑前坐了很久。

陈见苏对文淑敏的感情是复杂的。

她是被文淑敏养大的孩子，可是她长得太像苏静央，文淑敏一边思念早逝的女儿一边对外孙女的存在感到恐惧。

过去陈见苏也不曾懂外婆到底在怕什么，因为郑承昉的再次出现，陈见苏隐隐约约察觉这也许是三代人的故事。

拾级而下，郑行止就牵着陈初晴站在台阶旁，一大一小安静地等着她。

陈初晴看陈见苏眼眶红红的，跑过来牵住她的手，“妈妈，不要哭，等回家我把我的棒棒糖给你吃。”

“没有哭。”陈见苏随口胡诌，“只是风太大了刮到眼睛了。”

郑行止牵住陈初晴的另一只手，多望了陈见苏一眼，“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先不回去。”陈见苏说，“我去看看我妈。”

郑行止送她们去了。

陈见苏领着陈初晴到墓前，陈初晴一看苏静央的照片，就大喊：“妈妈，外婆长得好像你！”

陈见苏纠正她：“是我长得像外婆。”

陈初晴趴过去近看，“妈妈，你们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刹那间，陈见苏突然窥见了一丝真相。

让郑承昉念念不忘不是陈见苏，而是死掉的苏静央。

只是苏静央已死，所以长得像苏静央的陈见苏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郑承昉眼里的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