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强子眼睛一亮,他在供销社也没少弄好货,但点心糖啥的到底没有这心意实在,“还是你们几个会整!走,老规矩,上山!”
爱国很快蹿了出来:“我也去我也去!”
一群伙伴勾肩搭背,很快就找回了儿时的默契,把娃送回家,带上家伙什,几个人熟门熟路地朝村后头的山上走去。找的依旧是当年野餐的那片熟悉的水泡子空地。
支起简易的烤架,石头手法利落地处理竹鼠和鱼,二狗负责挖坑垒灶煨红薯,强子熟练地从随身的帆布袋里拿出盐罐子和一小包胡椒粉。
陆云和满宝负责捡柴火,配合得行云流水,连距离都保持着一种无需言说的熟稔。
夕阳的金辉透过层叠的树叶洒下来,溪水潺潺,篝火噼啪。竹鼠被处理干净,串在削尖的树枝上,架在火上烤得滋滋冒油,香气四溢。肥美的鲫鱼也用泥巴裹了,埋在火堆下煨着。
烤肉的香气渐渐弥漫开来。
大家吃着烤鱼,啃着香喷喷的烤竹鼠肉,喝着辉子带的散白,回忆着小时候上树下河的糗事,欢声笑语在山林间回荡。
火光跳跃,映照着几张年轻却已沾染了不同生活气息的脸庞。
强子说着镇上工作的趣事,二狗抱怨着家里婆娘的唠叨,石头说着带娃的趣事,引得众人哈哈大笑。陆云和满宝则分享着去了县城之后的新奇见闻和对未来的憧憬。
时光仿佛倒流,又仿佛在这一刻重叠。那些一起掏鸟窝、摸鱼虾、分享烤红薯的岁月,并未远去。
“哎哟!我的妈呀!”正低头翻动烤鱼的二狗突然怪叫一声,猛地向后跳开,指着不远处的草丛,声音都变了调,“蛇!大蛇!”
这一嗓子,把所有人都惊得站了起来!火光映照下,只见一条足有成人胳膊粗、浑身布满鳞片的蛇,正缓慢地从灌木丛中游弋而出,目标似乎是溪水!在暮色和溪水反光下,显得格外瘆人。
童年的阴影瞬间笼罩!所有人的神经瞬间绷紧!
石头吓得一哆嗦,手里的肉掉到了火堆上。
二狗抄起手边的柴火棍子就要往前冲。
“小心!”陆云几乎是下意识地把满宝往自己身后一拉,眼神锐利地盯住那条蛇,身体呈现出准备战斗的姿态。
然而,满宝被拉到陆云身后,看着溪流对岸那条盘踞在石头上的蛇,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了清脆的笑声:“哎呀!是它呀!”
她的笑声打破了紧张的气氛。众人定睛再看,可不是“老熟蛇”嘛!
一样的颜色,一样的块头,一样的懒洋洋!
就是当年吓唬过他们,也从王二麻子手里救过满宝和二狗的那条大蛇!
“不过,我怎么看它感觉没有那么大了呢?”满宝疑惑地歪了歪头,明明在童年的记忆力,这条蛇仿佛是一条能遮天蔽日的恐怖巨蟒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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