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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她的准许,花鼓才从腰间取出钥匙,开了大门。
柳音音躲在暗处,看着熟悉的巷子,心中纳闷:这不是当红武生钱喜奎的住所吗?
和她有什么关系,为何会夜会?
她正想着,看到花鼓探出头来,又看了看左右的巷子。关上了朱红色的大门,听声音像是从里边反锁上了。
柳音音抬头看了一下围墙的高度,屏气凝神,借着墙角她纵身攀越围墙,两手紧紧的扒着墙壁,细细的听里边的动静。
心里有了把握,才悄悄地探出头来,一双眼角在黑夜里仿若能放光一般,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儿。
“请了大夫没有?”
此时主仆二人,正从大门口一路疾走,往偏房间而去。言语间带着一些难以言说的焦灼感。
“请了,但是若初小姐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到现在还有些神志不清,总把自己裹在棉被里不露头。”
花鼓担忧的说道。
按照这样的状况,日后怕是会更麻烦。
“那些混账的东西,处理了吗?”闵夫人眉头紧锁道。
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一朵花,还没很好的利用,竟被一帮恶心的山贼汉子先尝鲜了。
“我让人把他们关在了地牢里,就等夫人发落了。”花鼓狠狠的说道。
想来那么好的若初姑娘,长得像是一朵花儿一样,竟然被一群“野狗”哄抢了,她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柳音音和她们隔的太远,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不过借着微弱的月色,她们脸上的焦急,是能看的清楚的。
像是急于见什么人。
柳音音见她们推开屋门走了进去,这才翻身进了院子,为防万一她从腰间取下腰带,遮住了口鼻。
“夫人,若初小姐就在里边。”花鼓引着闵夫人往房屋里边走,整个房间阴沉昏暗,透着一股子死气沉沉的。
屋子正中间,有一排红色的水晶帘子,被窗外的寒风一吹,发出叮铃的声响。
闵夫人掏出腰间的手帕,掩在鼻间,放缓了脚步走了过去:“小初,别怕!是姨娘。小初……”
她轻声的呼唤着,声音有些哽咽,依稀可以看到床上有什么东西在动。
“小初!”她走过去时,看到偌大的棉被里,裹着一个瑟瑟发抖的身躯。
她小心的拉开棉被,但是若初的手抓的死死的。
几番拉扯下,闵夫人愣是没有拿掉裹在她身上的棉被。
“别怕,是姨娘啊!让姨娘看看,听话……”闵夫人贴近若初,柔柔的说道。
冷清淡漠的脸上,有了一些动容。
终于,闵夫人陈其不备猛地拉开了棉被,若初哇一声大叫了起来。
柳音音就躲在窗下,被她这一嗓子险些给惊到了,浑身一个寒颤。
她不由得呼出了一场口气,稳住心神。
“若初,是我!”闵夫人一把把慌张的身体,紧紧的抱在怀里。
这些时日,她肯定是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
在她不断的安抚下,若初逐渐的平静了下来,昂起一张蜡黄干枯。带着几条食指长的蜈蚣伤疤的小脸儿,眼泪婆娑的望着她。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消瘦见骨,脸颊凹陷,一张爬满了伤疤的蜡黄人皮裹在骨头上,眼神暗淡无光失魂落魄,嘴唇干裂外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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