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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坐胎药,夫人喝的时候,从不叫我们在旁边伺候,只有表小姐伺候……”萍萍的脑子多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难不成每日喝调养身子的药的人是表小姐?”
祁韫泽本就严肃的脸上又添了几分寒意。
他细细想想,自从宋千月嫁过来便一直是柳霜序替她来伺候自己,她腹中要是真的有了骨肉,只怕也不是自己的。
他冷笑一声:“国公府可真是好手段,竟然往我身边放一个身怀有孕的女子,是觉得我好欺负,还是觉得他们国公府真的能一手遮天了。”
秀山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原以为宋千月是个好的,自家大人有这么样的一个岳丈做靠山,日后必然可以平步青云,却不想竟然是个雷。
他叫萍萍将郎中送出去,这才愤愤开口:“大人,我看国公府这样分明就是没把你放在眼里,既然咱们已经知道了事情,不如直接跟宋家把话挑明,看看他们到底安得什么心!”
祁韫泽冷哼一声,并未开口。
他一直都好奇宋千月为何会让柳霜序来伺候自己,如今算是真相大白了,他虽然比不上国公府在朝中的权势,却并不是会忍气吞声的人。
他站起身来,正准备去找宋千月问个清楚,脑海中却突然浮现起回门那日苏暗停的言行来。
他调查了许久都没有查到二人间的猫腻,如今看来,宋千月腹中的骨肉只怕与苏暗停脱不了干系。
“不必了。”祁韫泽勾了勾嘴角,眼中露出了狡黠的笑,“既然他们想把孩子送过来,那我自然要好好留着,说不定还能通过这个孩子钓一条大鱼呢。”
秀山有些听不懂,只以为自家大人是被国公府的行为给气糊涂了。
他连忙道:“大人,他们干得可不是人事,你要是忍气吞声,日后被人给知晓,还不知会怎么戳你的脊梁骨呢,倒不如现在就把事情捅出来,让国公府给你个交待。”
祁韫泽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只是并不想说出口。
他想想秀山这些日子对柳霜序的较真,道:“既然夫人的身子不好,还需喝安胎药来保住孩子,那每夜与我耳鬓厮磨的人是谁?”
“这……”
一句话倒是将秀山给问蒙了,他细细想了想,这才反应过来——
怪道他觉得柳霜序其人很不正经,这会子看来只怕不是她不正经,而是她才是‘真正’的夫人。
他瞠目结舌:“大人似是早就知道了,那为何不早些说出来,也省得小的一直误会表小姐。”
“我不过是想看看国公府到底想做什么,今日一看倒是叫我大吃一惊。”祁韫泽冷笑,“此事只有我们三人知道,莫要再告诉旁人……”
他突然想起萍萍方才说得坐胎药的事情,想想自己每夜都要和柳霜序折腾好久,又有药力的加持,只怕柳霜序也迟早会怀上身孕。
他心头担忧起来,道:“你去看看高婆婆回来没有,我有事情要问她。”
秀山一头雾水,却还是去找人了,却不想扑了个空,只能如实回禀。
夜里,倏地下起了小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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