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万基跟随几人来到了村子中央的庙宇处。
所谓庙宇,不过是砖瓦搭建的简易小屋。
李万基独自走进。
踏入其中,狭小逼仄的空间仅能容纳寥寥数人。
屋内也没有供奉神像,仅在角落处用几块石头堆砌出一个勉强能看出形状的神位,前方摆放着一个破旧不堪、满是缺口的香炉,炉中残留着几截燃尽的香梗。
藏在斗篷下的庙祝正坐在神位旁,缓缓地擦拭着香炉。
李万基轻咳一声,那位老庙祝转过身来,打量着来人。
“外来者?”
老庙祝开口,声音沙哑,仿若砂纸摩擦。
李万基点了点头,目光始终警惕地注视着老庙祝的一举一动。
庙祝并未像其他村民那般,露出狂喜或是惊讶的表情,而是静静地站着,眉头微蹙,若有所思。
良久,他才再次开口:“坐吧。”
说着,抬手指了指一侧布满灰尘的凳子。
李万基也没客气,大步走过去,稳稳坐在凳子上,手里长剑紧握。
这时,庙祝又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意:“你不该来的。”
好熟悉的古龙式对白。
“你不该来”
起手,李万基心里瞬间涌起一股冲动,差点就紧跟着说出“可我已经来了”
。
“你知道我的来意?”
庙祝听闻,并未立刻作答,而是转过身,拿起一旁破旧的茶壶,缓缓倒了两杯茶,热气在这昏暗的庙宇中袅袅升腾。
“外面现在是什么光景了?”
他将其中一杯推到李万基面前。
“外面很好。”
“很好么?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出去看看。”
庙祝继续盯着李万基,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加入我们?”
李万基不明此话深意,他一个降临者,加入你们小村落?
图什么?
还未等他理清思绪,庙祝接着补上的一句话让李万基心头一紧,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
“我说,我们……指的是魔神。”
说完,他把斗篷缓缓褪下,露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真身。
一双眼睛没有眼白,只有血红色的瞳仁,嘴巴极大,露出里面细密的尖牙。
李万基虽然坐着,但是整个人紧绷得如同一张满弦的弓。
“别紧张。”
艹了,如何不紧张。
昏暗的庙宇内,气氛陡然变得诡异压抑。
“你……你说什么?”
李万基声音干涩,忍不住再问一遍。
他不是没听清楚,而是通过再次询问,给自己争取多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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