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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工作的大人们接连下班回到了院里,各家也都开始忙碌着生火造饭。
院里依旧是前院张家的饭菜最香,不过大家却也知道他们家是用荤油在炒菜,至于吃肉?大家是想都不敢想,毕竟一月就那点定量,都攒着等需要的时候再吃,不过他们失算的是,张家还真的在悄悄吃肉。
只不过吃的却是白水煮肉片,在这个年代肉是真的香,怎么做都香,哪怕是水煮的白肉片。
张家三人在供销社上班,平日里供销社采购到的一些染花了的布匹、漏气的罐头、破了包装的糖果、这些种类繁多的残次商品、还包括便宜不要票的下水,每日最好的猪肥肉,她们这些员工都可以在内部就提前分买到一些,而且三人都不是在一个供销社工作,平时一遇到这些不要票的好东西,就积极的往家里扒拉。
不仅自家受益,连亲戚邻居都跟着一块受益,她们终于理解,为什么当初老三把她们从油水丰厚的食堂,给换到供销社上班,与供销社相比,食堂那点带油水的菜还真不够看。
他们家在轧钢厂的两个工作名额也没有浪费,一份给了秦光星的老婆陈琴、而另一份工作接替名单还留在手里,张丰打算把这份指标找机会送给于莉的母亲。
吃过晚饭,中院易中海家中,何雨柱摸了摸吃饱了的肚皮,有些为难又习惯的开口道:“易叔,上个月的钱不小心又提前花完了,这个月的工资还没发,你看能不能借我些?”
吃饱饭,立即起身想开溜的易中海夫妇,听见这话,出门的身形都是一顿,有些为难得道:“柱子,你这每天都在家里和厂里吃饭,钱怎么还花的这么快?我跟你说这生活可得节俭着来,可不能大手大脚的花,你得攒钱娶媳妇,再说了你这个月,光找我借钱就借了三回了,哪回我没借给你,现在还不够花,你叔我最近手头也不宽裕啊。”
“就是啊柱子,不说这个月你借了三回,上个月、上上个月,这些年你哪月没借几回钱,家里真的不富裕啊。”
苗翠兰目光盯何雨柱左右两只手腕上,各戴着的一只手表,心就不禁有些发酸得道。
“柱子不说别的,你现在自行车、缝纫机、收音机、手表都有了,就没必要再继续买表了。”
易中海越说心口就越痛。
“得,叔婶子,既然你们不借,我现在就去前院张婶那看看去。”
何雨柱一见两人又是一大通废话,赶忙使出惯用的杀手锏。
一听这话,易中海眼皮子跳了跳,害怕何雨柱再被张家拉拢了去,语气急切的对苗翠兰喊道:“老伴,去给柱子拿五,不!
十块钱。”
“老易!”
苗翠兰顿时急了。
“快去!”
语气中不容有任何的质疑。
“奶奶?您在屋里不?”
何雨柱拿到十块钱后,刚来到后院就高声喊道。
聋老太一听是孙子的声音,喜悦之情瞬时溢于言表,只是又忽的想到了什么,连忙装作耳聋听不见,已不符合该有年纪的灵活爬上床,接着一秒入睡。
在后院刘光天刘光福俩小兄弟的惨嚎声中,张丰渐渐陷入梦乡。
翌日一早,天光明媚,又是晴朗美好的一天,早晨,张丰刷完牙敞开胸扉闭上双眼,深深吸上一口清晨的清新空气,心中顿感满足。
院里,只能腿着去厂里的同志,已经吃过早饭一步步往东直门外而去。
回到家,亲爱的大侄子已经在胡同口的早餐店买回来了早餐,愉快的吃下一颗煮鸡蛋、两个包子、三根油条一碗稀饭,跨上自行车就提前出发了,没办法今天是第一天正式报道必须早点。
十多分钟,就到达厂门口,今天他是穿着轧钢厂的工装,在保卫科那检查了下工作证,就得已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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