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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抚琴(第1页)

权利深者,不在山海,在朝廷。

没有权势庇佑的财富,如过眼云烟,终难长久。

林月鸣连自已都没有完整的归属权,皇上,父亲,丈夫,谁都可以轻易地决定她这个人的生死,何况是她的嫁妆。

这么多年来,商家的财产之所以能完整的流转到林月鸣手上成为她的嫁妆,没有被人侵占,靠的是林大儒的庇佑。

嫁入陆家后,则靠的是陆辰的父亲,陆大人的看顾。

在陆家的三年,陆大人没有直接干涉过林月鸣的生意,甚至林月鸣在陆家的时候,为了避嫌,都没怎么和陆大人私下说过话。

但两人之间,自有默契,互惠互利。

商家的船运香料进京,沿路借用的都是陆家的名头;逢年过节,给各处送礼打点关系是陆家大管家出的面;宵小恶霸之徒到铺子里闹事,也是陆大人亲自安排的人去京兆府打点,为林月鸣摆平。

林月鸣承陆大人的情,投桃报李,替陆家主持中馈,每年也拿出一部分钱财贴补陆家的家用。

陆大人爱惜羽毛,目光长远,善于运筹,这样隐蔽的方式,自然不会让对家抓住他的把柄,攻讦他私德有亏。

但林大人是个目光短浅之人,只看得到牌桌上的三五两碎银的筹码,上来就掀了牌桌,抢了筹码,将那漏洞百出的把柄,明晃晃地摊给所有人看。

即使这样,作为最大的苦主,林月鸣却不能在外说林大人的坏话。

子不言父过,臣不言君非,林月鸣如果去京兆府告状,林大人不会如何,她却会因子告父,以不孝罪论,被罚杖一百,徒刑三年。

林大人笃定林月鸣不会去告官,林月鸣也确实没这个打算。

要想让贼不惦记,最好的方式是让他以为已经得手。

江升问她林大人是否侵占了她的嫁妆,林月鸣没有答,而是保持了沉默。

她移步到琴桌前,抚着松风琴,笑着说道:

“焚香自该有琴音相伴,我为夫君,弹首曲子吧。”

林月鸣跳过了嫁妆的话题,江升也没有追问,因为沉默本身,就是答案。

上一次抚弄松风琴,好像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长久未练,指法未免有些稀疏,指法若稀疏,琴音就会晦涩。

说是献艺,没想到却是献丑。

林月鸣有些尴尬,脸都微红了,看了他一眼:

“我太久没练了,你多担待,将就听听。”

她手上没拿画了,江升又从熏笼旁走过来,离她近些坐,回道:

“你怕什么,你尽管弹,我又不懂琴,就算是弹错了,难道你还指望我能听出来?”

那倒还不至于弹错。

但是江升这么说,确实减轻了林月鸣的心里压力,指下琴音渐渐流畅起来。

林月鸣弹的是《潇湘水云》,以琴寄情,见水之荡漾,云之浩淼,云水驰骋于天地之间,遮天蔽日,浩浩荡荡。

刚开始她是弹给江升听,本来只准备弹两小段就好,主要是用这琴音来配清远香,免得江升干坐着擦头发太无聊。

结果弹着弹着,在这久违的琴音中,她渐渐忘记了江升,不由自主地就一段一段连续地弹下去,越弹越顺,越弹越有意境。

有一瞬间,她似乎穿过了松风琴,亲临了那云雾缭绕、水流汹涌之地,只觉心头长久郁结的浊气,也随着云水的奔腾,消融在那水光云影之间。

待一曲终了,林月鸣才惊觉自已竟弹完了一整首《潇湘水云》,足足弹了半个时辰。

而据说不懂琴的江升,也没有嫌无聊,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陪着她静坐了半个时辰。

连中途青黛来看两位主子是否要添茶,也被江升用眼神支了出去。

林月鸣有些不好意思,准备收琴,说道:

“没注意时间,弹了这么久,让你久等了,你肯定觉得有些无趣。”

江升按住她的琴,俯身看她的眼神中却是惊艳之色,说道:

“林月鸣,你刚刚弹琴的时候,好像在发光,我好像听到了江水滚滚奔腾的声音,你弹的,是不是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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