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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0章 老年痴呆症（第2页）
陆尔进到厨房，马玉杳问她怎么了，她只说了句哪儿有盆，马玉杳便知道是陆根林拉了裤子。
她叫陆尔替自己看着孩子，轻车熟路地打上水，端着就往卧室去了。
想来陆成军外出工作不在家，都是这堂嫂在帮衬着照顾陆根林吧？
“三妹儿，好了。”
左右不过几分钟，马玉杳便收拾妥当回了来。
等陆尔再回屋的时候，陆根林已经换上了新裤子，呆呆坐在床边，任由陆成军替他擦着背。
“爹这病好几年了，头两年没那么严重，我常年在外，妈和大哥也没觉出异常，等发现的时候，已经认不清人了。”
“但他一直认得这娃娃，谁碰都不许，想来爹脑子里，还记着你呢。”
“我已经帮爹收拾干净了，他不脏，他也不可怕，小妹，你要不……陪爹说说话吧？”
陆成军最后的语调，似带了恳求。
陆尔抿了抿唇。
她对于自己这外公，确实没有丝毫印象。
以前妈妈提及陆家，也只说冯金凤的坏，说陆国栋的无能。
可关于陆根林如何，妈妈倒没强调。
“好。”
思索须臾，陆尔还是答应下来。
陆成军很高兴，眉峰都扬了起来，赶忙将床侧的座位让给陆尔。
“那我先去帮嫂子准备晚饭，她一定忙坏了。”
陆成军端着脸盆和毛巾匆匆出去了，随手虚掩上了卧室的门。
陆根林还是像个小学生一样，双腿并拢局促地坐着，将布娃娃放在膝盖处，叽里咕噜说着陆尔听不懂的话。
重感冒作用下，硬撑了一天的陆尔也着实累得头晕，干脆坐到陆根林身旁。
老汉下意识缩了缩胳膊，避免和陆尔接触。
甚至还把布娃娃往怀里搂了搂，似在提防着什么。
百无聊赖，陆尔问他：“你瞧着我像谁？”
陆根林没抬头，自顾自给布娃娃整理着裙子。
那是一个金黄长发、身穿碎花连衣裙、圆头圆脑的娃娃，娃娃的两条腿灰灰的，估计得有好多年没清洗过了。
陆尔随意一瞥，发现布娃娃的左腿腘窝处，有一块黑乎乎的东西。
她伸手想拿，“脏了，我帮你擦一擦。”
陆根林皱眉，把娃娃搂得更紧，背身不让陆尔碰，嘴里还嘀嘀咕咕：“囡囡不脏……”
罢了。
陆尔也不强求，收手。
谁料陆根林竟从枕头下摸出一支黑色记号笔，埋着脑袋在娃娃左腿腘窝本就黑成一团的地方，又描了描。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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