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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睿说:“几个快倒闭的破公司,天天弄得比大集团还忙,有意思?”
话不太好听,但是事实。几年前晟典集团的董事长温宁渊在一场车祸中去世,那时的陈舒茴只是对生意一窍不通的大提琴家,温睿又是个活了二十多年只学会如何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晟典不可避免地一落千丈,苟延残喘着到了今天。
“没这几个破公司养着,你哪来的资本在外面装大少爷?”
陈舒茴冷冷地反问。
温睿倒没反驳,嘎吱嘎吱,踩着楼梯上楼了。母子俩一前一后走上来,温然把门打开,叫了一声“妈”。
陈舒茴面色还冷着,只看了温然一眼,通知他:“明天去云湾吃晚饭,穿得正式点。”
“好的。”
温然往楼下看,芳姨也被吵醒了,正站在沙发旁,安慰地对他笑了笑,好像早见惯了这种场面。
隔天下午,陈舒茴早早从公司回来补妆换衣,温然取出昨天穿的西装,闻了闻,上面还残存着香味,便选了另一套,穿上后去镜子前整理,再次意识到自己和西装没有适配可言——身形偏瘦,撑不太起来。
又回忆起昨晚碰到的两个alpha,不得不承认那才是适合穿西服的身材,高,挺拔,每一寸肌肉恰到好处,修长有力的少年体态。
收拾好后,温然在客厅沙发上坐了半小时,陈舒茴的化妆师先下楼,她是第一次见温然,打了个招呼做自我介绍,随后笑笑说:“陈太太还说让我帮你打理一下,我看好像没有什么必要。”
说着找出发胶,只帮温然简单地抓了抓头发,便道别离开了。
第一反应是自己这张脸没救了,但想到陈舒茴从前指责自己的各项缺点时好像没提到过丑字,温然决定不思考那么多。
过了十来分钟,陈舒茴下楼了,司机也刚好到门口,两人一起上了车,温然安分地坐着,听陈舒茴的警告。
“问你问题的时候别像个哑巴一样不知道说话,不要装死人。”
那么自己到底是哑巴还是死人?不清楚。温然只是忐忑着,回首都才两三天,他还没来得及去上人际课,机会真是不等人。
日暮时分,首都市中心已是灯火辉煌。临近目的地,车子绕过一道喷泉,那座巨大的白色景观石上,‘云湾’两个字明金闪烁。联盟24国中,云湾像某种标志,只有高度发达的城市才有资格迎接它的入驻。
这样顶尖的产业却只是柏清集团商业帝国中不起眼的一隅,而帝国的主人——云湾顶层套房的大门开启,在经理的带引下,穿过玄关,温然看着落地窗前沙发上那位被助理和保镖环绕的alpha,尊敬地开口:“顾董事长您好。”
顾培闻穿着不起眼的素绉缎衬衫,微微抬了头,镜片后的双眼清明而沉着,脸上是看小辈时的淡淡笑意:“温然?”
“嗯。”
温然谨记陈舒茴的叮嘱,再次说了句,“您好。”
“不用那么客气。”
顾培闻抬抬手,“坐吧。”
在侧边的沙发坐下,面前很快放上两盏茶,温然又听顾培闻道:“崇泽出差还没回来,今天只能缺席了,下次再让他补上。”
陈舒茴得体地笑道:“顾总他那么忙,您就别说补不补的了。”
“礼数还是要的。”
顾培闻忽而有些无奈,“小的那个下午去骑马了,估计要迟到,待会儿吃饭就不等他了。”
话虽这样说,语气却是宠溺的。
“正是爱玩的年纪,骑骑马对身体也好。”
陈舒茴说,“我还总说温然太安静了,要多出去运动运动才行。”
“之后要是有机会,两人可以约着一起出去玩。”
顾培闻看向温然。
温然努力不做死人,露出一个看似开心的笑:“嗯。”
“董事长,餐前把抽血做了吧?”
穿着白大褂的alpha从保镖身后走上前,询问顾培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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