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鼠带着他穿过药堆,来到二楼。
走廊尽头那间,挂主任牌子,钱老鼠先敲几下:“黄主任,人到了。”
里头一声平静男声应门。
钱老鼠把门推开,向葛文军一点头示意进去。
葛文军吸一口气,手下慢慢握一下随身的熊胆,踏进屋。
屋小,摆设极简单。
办公桌后头一个五十岁出头,戴了金丝眼镜、模样干净厚实的男的。
这就是那黄主任。
他见葛文军进门,扫一眼,没什么表情,就继续等他说话。
葛文军能觉出来,这人看他的目光犀利,比一般的还多点审慎。
钱老鼠赶紧插话:“黄主任,就是给您说过的那位,熊胆主人。”
黄主任向葛文军微点头,开门直问:“东西带了吗?”
语气淡淡的,有点当官腔派头。
葛文军没急着答,只是打量室内环境,门窗关死了,屋里除他们仨没别人,暂时安全倒不用紧张。
他才动手入怀,慢悠悠把必带的油纸小包掏出来。
这一动作,黄主任立刻来了兴趣。
油纸包拆开,一抹深绿的极品熊胆原形毕露。
黄主任按捺不住,气息都紊乱了点,径自站起来往桌上一趴,眼球瞪得溜圆。
“正经好东西……”
他连连搓手,比平时见过的沉不住气。
“这大小、成色,你甭说,的确头一等!”
他小心捧起熊胆对光比又仔细审量,乐得嘴角都是笑。
线条柔和下去,连对葛文军满是认真了。
“小伙子,这熊胆,你想怎么个卖法。”
黄主任试探起来。
钱老鼠赶快抢话:“主任,价不是早订好了吗,咱说的八百吧。”
黄主任一皱眉,觉得这价高了些。
他把熊胆摆回去,又重新坐回转椅,语气慢下来:“小钱呐,八百算不少了。”
“这东西虽然难买,但始终有风险。”
“还是给公家业务上收上来的,程序上……”
开始跟人客气拉锯。
钱老鼠急着再解释。
葛文军倒是动作快,他淡淡说一句:“觉得不合适,当没谈,熊胆收回,我自己再卖。”
边说边伸手。
语調平和,动作却很坚决。
一看要带走熊胆,黄主任也不淡定了,连忙伸手把包压住。
“小兄弟,必要这么急,这价还能说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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