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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清楚,你做过酒店保洁啊?”
姜栀序白了他一眼,拿出棉签沾了点药膏,掀开他后背的衣服,“忍着,可能会有点疼。”
“掀衣服的动作这么熟练?”
裴厌狗嘴又放屁了。
姜栀序没接话,用脚趾头也能猜出他什么意思,拿着棉签的手用力地往他后背一按。
“啊!”
裴厌整个人直接被痛到原地跳了起来。
他瞪着姜栀序,“你谋杀啊!”
姜栀序脸上一副无辜的表情,“对不起对不起裴总,我没控制好力度,我轻点。”
裴厌见她态度诚恳,难听的话又说不出口了,他撇了撇嘴,重新转身把后背交给了她,“轻点啊。”
“嗯,我知道。”
这一次姜栀序没再整他,放轻了力度,裴厌几乎感觉不到什么痛感。
不多时,姜栀序将棉签丢进垃圾桶,动作轻柔地给他缠上了纱布。
“好了。”
裴厌愣了下,“这就好了?”
他垂眼看着自己肋骨缠着纱布,难得地说了句好听话:“你学过医吗?整得还挺好。”
“没有。”
姜栀序随口一答,将东西收好,又对着他叮嘱:“你好好休息吧,暂时就别洗澡了,伤口不能碰水,晚一点我再来重新给你换药。”
姜栀序的情绪肉眼可见地变得有些失落,裴厌以为是自己刚才的话让她不舒服了,正犹豫要不要开口道歉,等他重新抬起头时,房间内哪里还有姜栀序的身影。
……
姜栀序回到房间,看着手里的药品,胸口处像是被巨石压住,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她的思绪忽然被拉回从前。
以前司景默一有空就会带着她出海玩,她跟在司景默身边可以不需要带上脑子,因为他会准备好所有的一切。
后来有一次,在岛上,她心血来潮想给司景默做饭,却因为不会使用燃气而闯了祸,司景默也因为那次的事情被烫伤,因为岛上的医疗资源匮乏,他还差点因为高烧不退没命。
也就是从那以后,姜栀序只要出远门,一定会带上各种药品,这么多年以来,这个习惯好像已经成为了她生活中必要的一部分。
“砰!”
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嚣声。
姜栀序起身走到阳台,这才注意到有人在放烟花。
傍晚的蓝粉霞光和烟花绽放在空中,是短暂又极致绚烂的美景。
她收回思绪,将手里的药品放回了行李箱,换了件宽松的T恤和短裤,戴上了一顶草帽,走出了房间。
海岛的空气跟江洲比起来多了一股又咸又湿的感觉,但海风却又能将这种感觉吹散,她闭着眼放空了思绪,悠闲地躺在沙滩椅上享受着这难得的惬意时光。
“阿景,你看我戴这个好不好看?”
不知道过了多久,喧闹的人群中,她忽然听见了陆晚的声音。
陆晚怎么会在这里?
姜栀序猛然睁开了眼睛,视线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
很快她便看见不远处的陆晚,她穿着一套黑色的比基尼,手里正拿着一个墨镜,仰着头跟旁边的男人说话。
司景默也看着陆晚,嘴角还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他像是察觉到了视线,忽然转头,朝着姜栀序的方向看来。
姜栀序来不及躲避,两人的视线就这么越过人群,倏地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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