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殿的铜鹤香炉腾起袅袅青烟,却压不住满殿文武喉间滚动的喘息。
江渊盯着金砖缝隙里凝结的晨露,耳畔回荡着周兰心尖厉的嗓音,像淬毒的银针刺入鼓膜:
“二皇子通敌书信铁证如山!
若不严惩,恐寒了三十万镇北军将士的心!
“
“周大人此言差矣。
“
兵部尚书的玄铁铠甲刮过丹墀,迸溅出火星。
镇北将军沈巍单膝跪地,虎目圆睁如铜铃:“突厥蛮子最擅伪造信件!
七年前苍蓝山血战,他们连先帝的传国玉玺都敢仿刻!
“
江渊指尖微微发颤。
接风宴上,这莽夫还曾当众摔碎他敬的酒盏,如今怎会为他请命?
“尚书大人要拿将士性命赌侥幸?“周兰心甩着宽袖冷笑,檀香混着算计的味道在殿内弥漫:“使团三日后便至,难道要当着突厥人的面审皇子?“
龙椅上传来玉扳指磕碰扶手的脆响。
女帝把玩着那枚蟠龙玉戒,目光在江渊苍白的侧脸停留片刻,忽然轻笑:“沈卿既如此笃定,便由你督办此案。
“她忽然倾身,帝王威压如泰山倾颓:“若查不出个所以然——“
“臣愿提头来见!
“
沈巍重重叩首,震得江渊耳膜生疼。
退朝时他故意放慢脚步,果见周兰心与太安公主并肩而行,绯色宫裙与墨绿官服绞成毒蛇般的纹路。
“二弟好本事。
“太安公主执起江渊的袖摆,指尖划过金线绣的蟠龙,“竟能说动沈巍这头倔驴。
“
“皇姐说笑。
“江渊掸去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忽地逼近:“倒是您那位户部尚书,怎连税粮数目都往外说?“他压低声音,气息拂过太安公主耳畔:“三百万担,恰是去年赈灾后户部虚报的数目吧?“
太安公主瞳孔骤缩,袖中拳头攥得骨节发白。
江渊却已转身,玄色蟒袍扫过丹墀上未干的晨露,在青砖上拖出蜿蜒水痕。
三日后,突厥使团入殿。
呼延清河未着皮裘,反穿大周文士长衫,腰间弯刀在日光下泛着嗜血寒光。
他对着女帝长揖及地,起身时却道:“我国可汗有令,见君不拜。
“
沈巍的佩剑已出鞘三寸,却被女帝抬手压住。
老皇帝盯着呼延清河腰间玉佩,忽地嗤笑:“这龙纹玉佩,倒是像极朕赐给渊儿的及冠礼。
“
满殿哗然中,呼延清河从容解下玉佩:“可汗说,此物配大周皇子正合适。
“他忽然转向江渊,灰绿眼瞳如狼:“二皇子,您说呢?“
江渊迎上那双淬毒的眼睛,突然轻笑:“呼延大人记性真好,连本宫及冠礼都记得。
“他忽地提高声量,声震梁柱:“只是不知贵国可汗,可还记得苍蓝山畔十万将士的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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