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步走向营中央,诸葛亮已在沙盘前等候。
一双眼睛内藏星辰,静静观察着沙盘上的兵力布置。
“先生,如何评价此次匈奴议和?”
诸葛亮抬眼,羽扇轻摇:“北虏惯会反复,当年曹操与匈奴结盟多次,每次不过三年即反。”
“若无相当震慑,恐无法持久。”
沈明渊负手站定:“那就让他们记住这次教训。”
第二日,沈明渊召集诸将,公布匈奴求和之事。
“传朕旨意,命匈奴单于拔都亲自前来边境签订和约,派其长子入我大盛为质二十年。”
贺通闻言,面色微变:“陛下,匈奴狼子野心,若单于来我边境,恐有诈!”
“朕自有安排。”
沈明渊冷冷扫了他一眼,贺通的话顿时咽了回去。
三日后,边境会盟之地。
雪原之上,大盛军队排成严整阵列。
三千虎贲军铁甲森然,杀气腾腾。
沈明渊一身黑金帝甲,端坐高台,目光如炬。
远处,匈奴军队缓缓而来。
数千铁骑簇拥着一位身披金甲、腰佩长刀的魁梧男子,正是金狼王拔都。
他身侧跟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面容与拔都七分相似。
拔都策马至会盟台前,翻身下马,目光与沈明渊对视。
这位曾口出狂言要取沈明渊首级的匈奴王者,如今眼中只剩复杂与忌惮。
“大盛皇帝......”
拔都声音低沉,带着不情愿的尊敬。
“我已带长子而来,愿以二十年和约为誓。”
沈明渊缓缓起身,居高临下看着拔都。
“十日前,你还扬言要斩我首级,悬于王庭。”
“如今,跪下签约吧。”
拔都面色铁青,咬紧牙关。
身后匈奴将领无不面露愤怒,却无人敢出声。
长久对峙后,拔都终于单膝跪地,恨声道:“我拔都,以先祖之名起誓,遵守此约。”
沈明渊冷笑:“遵守?”
“你最好记住今日。”
“若再犯大盛一寸土地,朕定踏平你的王庭,灭你全族!”
这番话说得极轻,却似寒冰入骨,令在场匈奴将士俱是心头一凛。
和约签订,拔都长子被留下。
五州归还,黄金三十万两分批运回。
沈明渊亲自将和约卷起,交给赵云,然后看向拔都,眼中杀机仍未消散:
“回去告诉你的子民,大盛皇帝,不是他们可以轻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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