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一眨眼,过去了七日。
约定的日子既到,姜瑶光一大早就命人套了马车,直奔乾坤阁。
仍是那个坊市,仍是那条深巷,其貌不扬的茶馆矗立,笑眯眯的朱掌柜站在柜台前,朝着入内的姜瑶光打招呼:“姑娘来了,要喝点什么茶?”
姜瑶光迫切想知道昭懿公主的情况,于是直接问道:“二楼雅间可有空位?”
朱掌柜一听,笑了。
这位姜大姑娘还真是个急性子。
“贵客临门,自然是有空位的。”
将木头算盘一倒置,朱掌柜抬手朝楼上做了个“请”的姿势:“姑娘这边请。”
姜瑶光点点头,像上次一样,转身交代了绿蒲一句,便跟着朱掌柜朝着二楼走去。
一回生二回熟。
有了上回的经验,这次姜瑶光坦然跟在朱掌柜身后,还闲聊般,往三楼的楼梯看了看:“三楼是什么地方?也是‘雅间’?”
朱掌柜垂着眼皮,仍是那副和善笑模样:“三楼是主家歇息之所,客人禁入。”
“主家?”
姜瑶光眉梢轻挑,饶有兴致又朝楼上看了眼:“不知你们主家是何来历?”
朱掌柜脚步顿了下,而后回身看向姜瑶光:“主家的事,并非我等能谈论的,还请姑娘莫怪。”
姜瑶光一眼就看出朱掌柜笑意里的冷淡,便也没再问。
抬袖朝他拱了拱:“掌柜的莫介意,我就随口问问。”
朱掌柜见她并非那等不知分寸之人,又扬起了笑脸:“姑娘客气。”
说话间,俩人也进了上次那个雅间。
朱掌柜扭动暗门关窍,姜瑶光便独自进了密室。
密室里,还是上次那位春掌事——
这次她不绣花了,改画画了。
姜瑶光进去时,她正蘸着朱墨,在描画一张精致端庄的美人脸。
见着姜瑶光,春掌事笑道:“姑娘倒是来得早。”
姜瑶光与她见了个礼,瞧见桌上那幅画时,隐约觉得画中人有些面熟,但因是倒置的,所以也看不具体。
不过瞧着轮廓,很美。
于是她出于礼数夸了句:“美人如花隔云端。”
哪知话落,春掌柜盯着那美人图,目光有些恍惚的说:“是啊,的确是隔云端了。”
也不等姜瑶光反应,她抬手示意姜瑶光坐下,又拿出一封密函来,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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