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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汀兰也不知道沈颂川脸上的红是被扣子弹到导致的还是什么其他的,三颗扣子崩开,两团白嫩中间的深沟便脱颖而出,就算是现代人赵汀兰也很不好意思。
没来得及探究沈颂川另外一边脸究竟红没红,赵汀兰迅速地拿了另外一套新衣裳进了洗手间。
再出来时,沈颂川已经完全恢复了平常的样子,甚至更冷淡,除了瞥了一眼她的着装以外,再也没有给她任何一个眼神。
赵汀兰只敢在心里哼哼两声,胸大又不是她的错,这衣裳这么不合身她有什么办法?
她还是有时间自己琢磨着做两身,赵汀兰从事服装设计,虽然大学毕业之后就再也没有自己动手做过衣服,可基础在那里,反正现在空闲的时间多,当解闷也不错。
再有,她也觉得这个年代的衣服有些不符合她的审美,好像特地为了模糊性别似的,许多女式服装也做的过分宽松和质朴。
赵汀兰不至于穿得太出格,但也要美观。
“婚礼预计在大后天,你做好准备。”
赵汀兰的思绪还在飞着,沈颂川一说话她下意识地应答:“行行行。”
沈颂川早知道赵汀兰在走神,他训练过不知道多少个兵了,谁在认真谁在神游他一眼就看得出。
他没做声,静静地看着赵汀兰。
很快他就看见了赵汀兰花容失色,红润的唇瓣张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失声道:“婚礼?!”
赵汀兰自己也意识到了自己失态,实在是这件事太超出她的预料,也是她没做过的事儿。
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是说不办?”
别说沈颂川,赵汀兰自己都不想办这个婚礼,本来这场婚事来的就名不正言不顺,她和沈颂川也没什么感情,又不是因为互相喜欢才结婚的。
大张旗鼓的,算什么?
沈颂川也有些烦躁,他抽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我爸妈家人得知了我要结婚的事情,昨天凌晨给我发了电报说来首都参加我的婚礼,今天我看到的时候他们人已经在火车上了。”
沈颂川了解自家人,要是他说没有婚礼,父母爷爷肯定是不会肯的,已经是既定的事实,还不如提前准备好。
免得挨骂。
赵汀兰想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你们家里人不会反对我们的事情吗?你有没有告诉他们我的出身?”
虽然这话是从赵汀兰的口中问出来的,可沈颂川却半点自卑和局促都没有从她的脸上看见,只瞧见了担忧。
沈颂川知道是冯部长告诉的他家里人的,其真正目的也不难猜到,所以只会把赵汀兰的出身再添油加醋一把告诉沈家人。
沈颂川说:“我家里人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出身就看不起她。”
顿了一下,他嗤笑一声:“他们更注重一个人的品格。”
沈颂川和双胞胎哥哥沈颂平的婚事一直是沈家老大难的问题,他能有结婚的消息,沈家人只会高兴。
其原因也来自于对沈颂川的信任,沈颂川从小就没让家里人操过心,一路顺风顺水,也极有主见,虽然这个消息对于沈家人来说很仓促和意外,但他们对沈颂川的决定不做怀疑。
赵汀兰本来松了一口气,听见后半句话还是被噎了一下,但她厚脸皮地绕了过去,“那就好,要我准备什么和配合你什么你都尽管说,我都听你的。”
沈颂川很满意赵汀兰的乖巧,他没忘记自己在冯部长面前扯得谎,于是先和赵汀兰对了口供,结婚的理由一定还会有人问起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说到自己被石块压到无法脱身时,赵汀兰那那双明媚的眼眸里忽然多了几分担忧和敬佩。
赵汀兰听完之后点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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