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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锦棠有些紧张的捏了捏袖中帕子,面上闪过窘迫之色:“这匣子里都是些我亲手做的小玩意,不值钱,还望大哥哥莫要嫌弃。”
沈淮旭帮她的那些事能值千金,但她没银子,遂也只能亲手做些小玩意。
常言虽道礼轻情意重,可真正事情发生时,还是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怕自已礼物不够贵重,惹来对方嫌弃。
沈淮旭没有说话,黑眸沉沉,其中倒映着少女慌张身影。
他垂首,修长指尖拨开铜片,打开盖子。
衬着烛光,匣子中绣着瑞兽踏祥云,坠着黑丝锦缎穗子的葫芦形荷包最先映入眼帘。
荷包精致,其上走线可瞧制作人良苦用心,瑞兽用十二种不同颜色的线来回勾勒,从不同角度瞧去,颜色竟可变化。
葫芦形荷包背后,用金线勾勒的佛经小巧且整齐,沈淮旭指尖摩挲片刻,眉眼轻抬:“你看佛经?”
柳锦棠微微点头:“祖母信佛,我便也看了些,此话寓意极好,遂做荷包时我心血来潮加了上去,大哥哥难不成不喜欢?”
沈淮旭把荷包放回匣子又拿起另外一个东西。
“我只信事在人为。”
柳锦棠扯了扯手中帕子,沈淮旭这等人自是不可能信这些鬼神之说的。
恐怕他手中的长剑都比天上的佛要来的有信服力些。
以为是自已私自加上了佛经惹来对方不喜,柳锦棠想要把荷包要回去,准备在重新绣一个。
“这个荷包如果大哥哥不喜欢,那我便先拿回去,重新给大哥哥绣一个可好?”
沈淮旭并未说好,也没说不好,他突然起身,然后在柳锦棠的注视把自已悬挂于墙上的长剑拔出。
听着“铮”的一声宝剑出鞘,寒光掠过,带着柳锦棠的身子也是不自觉一抖。
看着这剑,柳锦棠就想起地宫时沈淮旭把此剑递到她手中,叫她杀人的场景。
她赶紧垂下眼帘,怕多看一眼都忍不住想起地宫血池与那刑架上的男人。
沈淮旭提着宝剑回到桌案后,把柳锦棠做的剑穗悬挂于剑柄金扣之上。
红色穗子飘摇,烛光打在穗子之上,衬得剑身也似染了血光之色,寒光凛凛,分外骇人。
沈淮旭在手中舞动两下长剑,然后满意收手。
“这剑穗甚得我心。”
听他喜欢柳锦棠立马喜笑颜开,她本是投其所好为其做了剑穗,因为从未做过,所以失败了好多次,生怕因为技术不精,做出来不好看叫其笑话,好在对方竟然喜欢。
“若是大哥哥喜欢,改日我在给大哥哥做一些,叫大哥哥换着佩戴。”
说完柳锦棠生怕对方拒绝,眼巴巴的瞅着沈淮旭。
沈淮旭自匣子中取出一条锦帕,在手中翻转了个面,然后拿着帕子附于剑身,缓缓擦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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