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拭雪漫不经心问了句:“知道背后主使是谁吗?”
斯克学院内看他不顺眼的无非那两个。
聆雾看向窗外,答非所问:“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呢?”
“御拭雪,又不是你家养的狗出来咬人,我犯不着跟你告状的。”
御拭雪才发现有人能将他的名字念得这么好听,他偏头,在车窗里看聆雾被倒映得模糊的侧脸,眸子里的半点亮光,似乎能透过那语气中感受到无助。
他甚至有一瞬间想脱口而出,只要你跟我告状,我就管。
但同时也知道聆雾不会这样做。
聆雾像是温良平静的海水,既可载舟亦能覆舟,而他的刚毅果决就是大海波涛汹涌的一面。
御拭雪目视前方,侧颜冷峻俊美,线条轮廓带着分明的凌厉:“聆雾,你一直都是这样吗?”
“什么样?”聆雾忽然有些好奇
御拭雪看着少年的眼睛,评价道:“一腔孤勇,从不俯就曲弯。”
分明外表的冷清柔和的,像一捧雪,虽然冰冷刺骨,但仍然可以握在手里心,肆意扭捏成任何想要的模样。
内心却是坚硬如磐石的心。
不识时务,一身顽骨。
黑色卡宴行驶在道路上,窗外的风景快速倒退,御拭雪薄唇轻言:“过刚易折,过柔则靡,刚柔并济,方成事焉。”
聆雾神色动了动:“我的老师曾经用这句话告诫过我,但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可能永远也达不到这种境界。”
某种程度?
什么程度。
御拭雪:“你的老师?”
他这句话里带了两份探究。
聆雾的声音在逼仄的空间里响起:“你知道的,我之前流落民间,拜两个老师很正常的。”
“都是普通人,种两亩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你.....”御拭雪似乎还想问些什么,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话。
“叮叮叮......”
聆雾见他接起电话,并没开外放,手机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没几秒的功夫,御拭雪蹙起眉头,脸色阴沉:“你在哪儿?”
“站在原地别动,我马上过去接你。”
聆雾询问:“需要我下车吗?”
“不用。”御拭雪烦躁的拽了拽领口:“家里的小孩儿不安分。”
聆雾挑眉:“你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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