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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大家自己人……您别这样……”张镇玄见楚王殿下又变得抽象起来,于是只能无奈叹息道:“您还是说说您接下来的打算吧。”
“你看出来了?”楚王殿下闻言瞪大眼睛:“镇玄,你跟本王竟有如此默契?”
“张万岁说他养马养久了,那马早上摆几下尾巴,他就知道这马今天得吃多少,拉多少。”
“镇玄,你骂人骂的好高级。”
“远不及殿下粗鄙。”
“坏了……你这是得了姜去真传了。”楚王殿下闻言不由又是一阵唉声叹气:“苍天呐……本王的霍光啊……”
“霍光下场不怎么好的……殿下……”张镇玄闻言以手扶额:“您真的读过汉朝的史书么?”
“什么话什么话?”楚王殿下闻言当即把脖子一梗:“本王将来封你当大贤国师,霍光有这待遇?你放心吧镇玄,自你之后,后世之人提及权臣,都应该先想到你张镇玄,而不是什么霍伊之流!”
“我谢谢您!”张镇玄闻言没好气道:“合着臣就必须被您架在那儿呗?”
“总得有人干活啊镇玄……”楚王殿下闻言也是一副为难表情:“总不能让本王干活吧?”
“您是懂驭下之术的……”张镇玄长大这么大,真没见过比楚王殿下还无赖的家伙。
“什么驭下之术,不过是本王的真情流露罢了。”楚王殿下闻言眨了眨眼睛,随后只听他又道:“镇玄,你知道本王为啥不喜欢希泽摩么?”
“为何?”张镇玄甚至都没怎么看出来,楚王殿下不喜欢他。
“这人的心思太重也太狠了。”楚王殿下闻言冷然一笑:“手下几乎全军覆没,却在被俘后的第一时间便想着怎么求活——尊严、脸面,这些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而所谓道义,在他那儿也全是狗屁。昔日旧主,说出卖就出卖,甚至睡了人家媳妇儿这种事,他也能拿来当众说。
镇玄啊,这人比泉盖苏文都遭人唾弃。当然,泉盖苏文睡得是貌美如花的青梅竹马,所以你要说谁更能忍辱负重……那还得是希泽摩啊……
可也正是如此,他比泉盖苏文都还要可怕。
他只是目前倒霉,实力不够罢了,若是有朝一日他能得势,势必要为祸苍生啊。”
“原来如此。”张镇玄闻言沉思片刻,然后对李宽道:“殿下所言极是,臣受教了。”
“不是……”他这般反应倒是让楚大王觉得奇怪了:“你先前不是也对他动过杀意嘛?!”
“臣只是觉得此人不除,恐有祸事。”张镇玄觉得这种事情解释起来真的有点麻烦:“臣的直觉向来不怎么出错。”
“这么厉害?”楚王殿下闻言挑挑眉:“就没有出错的时候?”
“那倒也不是。”张镇玄闻言想了想:“比如说臣当初就想过,您可能会成为一位不得了的昏君,谁知道……您竟然真是一位了不得的贤王。”
“哇……”楚王殿下一时之间都分不清这是张镇玄的真心夸赞还是随意调侃,于是他也当即调侃道:“了不得的贤王?忤逆君父的贤王?”
“殿下觉得自己忤逆啦?”张镇玄闻言不禁哑然,随后便听他正色道:“可臣不觉得。”
“哈……本王只是随口那么一说……”楚王殿下闻言摆摆手,接着又笑道:“不过镇玄……假使本王真是一位昏君呢?”
“那臣就当奸臣。”
“可如果……将来本王的儿子……成了昏君……”
“那臣就想办法将那小王八蛋领回正道。”张镇玄闻言以手指天:“包括但不限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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